现在天气并不热,而且地窖中常年干燥阴冷,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会出这么多汗。
约夏有些慌神,他轻声喊着斯内普的名字:“西弗?西弗?”
连着几声斯内普都没有回,反而眉毛紧紧绞在了一起,刻出了很深的痕迹,他有些不耐烦的将约夏一把拉到了沙发上,压低了声音:“别动。”
约夏不敢动了,他靠近了斯内普后,立刻就感受到斯内普异常高的体温,他小心翼翼的凑近了斯内普,用额头抵了抵斯内普的额头。
皮肤和皮肤相贴时隔着一层湿濡的汗水,冰冰凉。
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约夏也皱起了眉,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揉斯内普的胃部,他知道斯内普的胃不好,所以他将斯内普的表现理解为胃疼。
可是斯内普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叹了口,微微睁开的眼睛里有一层很深的灰色,映着蜡烛的金红像是在跳动一样。他说:“我没事。”
约夏看见斯内普这么疲惫的样子,一股无名火冒了上了,被斯内普握着的那只手抖得厉害,一把挣开斯内普,反手握住了斯内普的手。
他又轻又急的问着斯内普:“你还在出冷汗,是哪里疼吗?还是说哪里不舒服,如果难受绝对不要忍着。”
斯内普脸上露出了不耐烦,就好像约夏的声音让他更不舒服了一样,他的脸色发白,额上细细密密的都是汗,他甚至缩了缩身子,想要离约夏远一点。
约夏抿了抿唇,有些难堪。
他收回了握着斯内普的手,站起了身。
斯内普脸色更是苍白一分,他用双臂将自己环了起来,半睁着的眼睛看着约夏的袍角,深如黑潭的眼底有一些很浅的光,像是什么在游动一般。他的喉头动了动,在看到那片袍角离开的时候,他的唇无意识的张开,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单词。
斯内普挫败的用手按了额头,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伤害约夏。
也许他也明白,因为约夏永远都会包容他。
可是如果有一天,连约夏也无法继续包容下去了呢?
斯内普静静坐在沙发上,有些出神,他仍是那副环着手臂的样子,剪裁合身的黑袍因为他的动作多了一些褶皱,在烛光下浮动着昏暗的光,像是一条条流动缓慢的光线。
接着,斯内普视线里那片袍角又出现了。
“喝些水吧。”约夏伸手,将杯子放进了斯内普的手中,而后坐在斯内普的身旁一言不发。
约夏的手常年冰凉,怎么也捂不热似的,哪怕刚才端着热茶过来,与斯内普的相比,还是冷的太多。冰冰凉的皮肤像是一块玉。
斯内普的视线从那片袍角落到了那双手上,它们安静的交叠在了一起,放在了膝盖上,指尖有一些莹润的光泽,一种很滑润的感觉。
“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不会离开你的。”手的主人一如既往的坚定又温和的说着,柔和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语速放的很慢,喉间有一种非常自然的低音,微微震颤,一路颠簸到了斯内普的心里,斯内普对这种声音非常的熟悉,那种坦荡荡的姿态,就好像说什么都只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斯内普已经听了太多次,但是每次都能让他的心跳得又快又重帝尊九天。
斯内普微微抬高了视线,他看到了披散在白袍上流水一般的金发,看到了那如同天鹅一般完美的脖颈,再接着是那双淡绿的眼睛,温暖柔和,隐隐透着坚韧,它们像是世间最完美的两颗水晶,即使静止不动,也难掩光华。
斯内普握着热茶的手有些颤抖,明明是不怎么烫手的温茶,却让他觉得烫得连心都是躁动不安的。他闭了闭眼睛,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接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靠在了沙发上背上,声音疲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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