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还动了心思,若将姚玉香卖了,然后卷银子远走高飞,岂不是两头都大捞一笔,现在他却不敢再做此打算,一来,从贵人口中听闻,这事还存着凶险,自己听话也罢,若自作主张,说不得全班子都得交代在豫州,二来豫州城已被封,还不知道江淮大军要围城到什么时候,又哪里能逃得出去?
还是踏踏实实的收钱办事吧,虽然闹不清楚其中的蹊跷,但光是万余银子的好处,也足够他下半生养老的了。
谈妥了事,姚班主先出了茶社,他就手在隔壁的卤肉铺子称了半斤烧肉,便垫着回了戏班子的驻地。顾寒之隐藏在其后,打晕了两个尾随的人,直到戏班子一帮人都搬到了客栈,才放下了心。
回了客房,顾寒之用了晚膳,要了热水洗漱完毕,躺在chuáng上细细回想起了浮霜的话。三个月前,浮霜将四喜班的人介绍给他认识,并告诉他,为曹家报仇的时机到了。
她说季清诚毕竟是大师兄的儿子,自家的血仇怎么也该自己报。睿王妃魏氏杀了季清诚母亲全家,自然也该季清诚手刃魏氏才是。何必劳烦他动手?
他当时还十分奇怪,无论如何,季清诚都是魏王妃养大的,又从未将曹家视为亲眷,从他当初替魏氏收尾就能看出,曹家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此刻又怎会为曹家报仇呢?
现在来看,浮霜却是猜的分毫不差。不过是设了个局,弄了个年岁相当,掌心有痣的女孩子,就逼得季清诚母子翻脸,季清诚甚至要至魏氏于死地!
真真的算无遗策!相隔千里,她却仿佛看透了每个人的心!
季清诚无疑是个jiān诈小人,也正因为他是小人,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睿王府海棠苑,jiān诈小人季清诚跪在母亲chuáng前,亲自奉汤奉药,屏退了海棠苑的一众丫鬟,声称是尽孝。chuáng上的魏氏却一个劲的往chuáng里挪,满脸的惊恐畏惧。
“母亲!您别任xg了,这病不吃药又怎么得好呢?儿子这二十年来也未曾臣欢膝下,十分的内疚,所以此次儿子亲自熬的药,亲自喂您吃,您又有什么不满意?”
魏氏披头散发,厉声道:“你你个天打雷劈的!我我咒你不不得好死!我魏氏二十多年来待你如亲子!你你反倒要害我xg命!你你的心都被狗叼了不成!你你可对得起天地良心!”
说着魏氏一阵猛烈的咳嗽,xi一ng肺如同着了火一般。
她不傻,尤其是下药这种事,她自己这么多年也未曾少做。如何弄得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何能慢慢的药死人不留痕迹,睿王府当年死在她手中的妻妾美姬,又何曾少过?却没想到最终这碗毒药却是儿子亲手喂给她吃的。
三天,只短短的三天她头发便大把大把的掉,身子骨没了力气,连站起身说话的能力都没了,更别说逃出门去求救。海棠苑上下的心腹都被季清诚处理了干净,如今又有谁会来救她?
王爷?呵呵?王爷心中只有天下,从最初道现在,压根也没有将她放在心中。此刻更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内,谁也不见,哪里还会想到她?若非如此,季清诚的所作所为又怎会如此肆无忌惮?她这回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却听chuáng前季清诚道:“母亲,其实儿子也不情愿的,若不是你一门心思的要接那个戏子入府,儿子又何必出此下策?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只要你老实本分,不生是非,儿子也不是不愿意奉养您到老。如今到这个地步,还不都是您自己作的?
儿子的要求过分吗?不过是想当个睿王世子,不过是想求个富贵荣华。我不像父王,我不要什么劳什子的天下,为何就这么难呢?父王非要拖着我们一家子把命都送掉,您更是离谱,这当口还心心念念丢弃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说是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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