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人老珠黄的情况就提前了。没了容貌,季清韶虽然有足够的智慧,将皇帝的权利逐渐分了些过来,但她很清楚,所有的权利来自于皇帝,也可以收归于皇帝。长期不能伺候于皇帝身边,势必会被疏远,那些不断冒出来的年轻后妃,杀也杀不完,所以必须安排一个人到皇帝身边。
好在当初父亲给她陪嫁的几个丫鬟都是上上之姿,碧潭尤其出众,更何况碧潭跟着她多年,从她这儿也学了不少心机算计,只要碧潭在皇帝身边,就可以确保旁的美人断不能独享皇帝的宠爱。
“此外,还有件要紧的事,臣妾需要与陛下汇报。”说罢她示意碧潭带着宫人们都退下。
屋里没了人,季清韶才道:“陛下,今日从江淮送来了份折子,说是江淮卫氏将与福建赵氏联姻,卫东鋆要将他的妹妹嫁给庆王世子。臣妾觉得此事我们皇家不能不闻不问,江淮如今已经吞下了广州,若是再吞下福建,可就容易尾大不掉了。”
皇帝闻言皱起了眉头,好半响才道:“皇后这是为了娘家打算吧?”
季清韶闻言,即刻跪倒再地,哽咽道:“皇上这话如何说起?臣妾既然已经嫁给了皇上,那死也是皇家的鬼,不让卫氏做大,也是为了皇家利益,臣妾真的没有一点儿的私心向着家父的。”
皇帝敲打了一下,见季清韶言辞诚恳,想到她方才送给自己的美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亲自将她扶起身来道:“是朕多心了,皇后贤良,朕不该如此说你。”
季清韶擦擦眼泪,依靠在皇帝怀中,轻声道:“臣妾虽然知道会引起陛下的误会,但该说的还是得说,否则将来误了皇上的大事,臣妾可不就罪该万死了?如今天下只剩三王,我父王是陛下您的国丈,他攻伐北地怀王,还是因为知道了怀王于河北道,经常扣减皇上您的贡品,对皇上您有不臣之意才起兵的。若非如此,我父王长居蜀中富饶之地,又何必兴师动众的北伐?
可卫东鋆又算是什么东西?江淮卫氏从未将陛下您放在眼里,听闻近期卫东鋆竟然接收了番邦洋人的国书,定了什么邦交!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介番王竟然私自接纳他国国书,而且是去岁皇上您亲自斥责的番邦!他的不轨之意昭然若揭!
如今若是由着他与福建再度联姻,将来势必会招致大祸啊!皇上!”
季清韶说完,便委顿于地,泪眼婆娑的颤抖起来。
皇帝被她说的一肚子窝火,想想也有道理,怀王那家伙仗着距离京师最近,在朝堂上安插了不少人,他平时吃的亏还少吗?虽然皇后是季景斋的女儿,可她说的话理却是没有错的,季景斋北伐,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说不得还真是为了向他表忠心。
至于卫东鋆,年轻的皇帝原本心中就不服气,同样是十几二十的少年郎,为何他就要困守宫闱,那位却在外面耀武扬威?现如今天下谁人不知道定王爷兵伐诡道c勇猛善哉?年轻豪杰当如是也,相比之下,苍白瘦弱的皇帝越发的心中难以平衡。
季景斋还知道将大女儿嫁给他做皇后,每岁也送厚礼来京都,江淮却只是口头上尊一声,年贡都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当年老定王崩,他的继任折子还未批下去,卫东鋆就已经号称为王了,既然如此还要他皇帝册封做什么?走形式也不能这般无状啊!
越想越气,皇帝张口就来:“是不能让他得逞,可皇后你觉得如何才能阻止他们两家联姻呢?”
季清韶眯起眼睛媚笑道:“这还不容易吗?皇上,只要您下诏,宣卫氏入京见驾,随后透露出愿意纳他妹子入宫的意思,臣妾就不信,卫东鋆还不巴巴的将自己妹子送来上京?”
“你的意思是,朕来娶?可若他不肯呢?毕竟他妹子已经许了赵家人了。”年轻的皇帝皱起了眉头,他对于多几个女人倒是没有异议的,可率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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