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价还价的胆子都没有,直接领命去了。
他出了厅堂,见柄儿站在门口守着,忙笑道:“柄儿,两年不见,你可长成大小伙子了!”
柄儿转脸见到是他,忙欢喜的低呼出声道:“吴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嘘!”吴进绅示意他压低嗓音,“此番回来是公干,郡主托我给王爷传话的。”
“那先生可在府里住几日?我好久没见先生了,好些话要跟先生说呢。”柄儿进入王府之后,是一直跟着吴进绅前后的,吴进绅算是他半个老师,此刻见到了阔别两年的尊师,心中自然欢喜无限。
“不了,马上就走,我还得赶回去。”吴进绅摇摇头道,在王府住几日?算了吧,他还是留着老命干劲的回润州吧,提到金子的事,他就后怕的紧,也亏得郡主给瞒着,否则还不知道王爷会如何处置他呢!
他突然想起了浮霜的嘱咐,忙转脸冲柄儿道:“我这次来,倒是要给你带个消息。郡主跟前的丁香因犯了大错,如今已经被关押到润州大牢里去了,你也知道这大牢里是个什么状况,女孩儿家哪里能熬得住?怕是活不长了,实在是可惜啊。我记得过去你和她似乎关系极好的,所以给你带个话,若是有机会就去一趟润州,起码也能见上一面不是?”
柄儿闻言,瞬间白了脸,他魂不守舍的呆立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呐呐的道:“我在王爷跟前伺候,又哪里走得脱?”
“走不走的脱,也就看你自己了,我到时有一锦囊妙计,不过现在不能说。只要你有胆子,不怕被当做逃奴抓回来,我就帮你一次。”吴进绅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封了口的信,递给柄儿道,“现在不能看,你尽快做好决定。若走,我便带你一程,车队马上就要启程回润州了。”
柄儿接过信,满脸踌躇的望着吴进绅远去,心中乱成了一团。当年丁香跟着郡主走的时候,他就担心不已。这奸细可是那么好当的?若是被拆穿了,即便是郡主向着王爷,怕也容不下她。奴婢而已,主家就算是打死了也没处说理的,何况是卖主的奴婢?
然而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两人的幸福未来。丁香终究还是去了。
这一去两年多的时间,他不是没有想过她,可到底天各一方。不在跟前,再多的海誓山盟都随着时间渐渐淡了。王府的丫鬟中有不少属意他的,都知道他是王爷跟前的红人,贴身的小厮,将来是有大出息的。谁不愿意嫁给他?就这么着,他也与一两个丫鬟有了首尾,男人么,到底是管不住自己的。
方才初得知丁香下狱的消息,他不是没有悲伤和悔恨,可若是让他冒着风险。撇开诸事,赶到润州去他到底还是不敢啊!丁香你一人落了难,再拖上一个也是于事无补不是吗?他一个小厮即便是去了润州大狱。难道还能将她救出来?
柄儿抖抖索索的将锦囊塞入怀中,心中犹豫不定。正在这时,却听里面睿王爷唤他,柄儿便搁下心事,忙奔了进去。
进了屋。却见睿王季景斋以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柄儿心中一惊。不由打了个冷战。
“王爷,有何吩咐?”他躬身低头道。
季景斋死死的盯着他,好半天才开口道:“柄儿,你跟了我有几年了?”
柄儿一愣,脱口而出道:“十年了,小的伺候王爷您十年了。”
“我可亏待过你?”
柄儿忙摇头道:“王爷待小的极好,服侍王爷是小的造化,何谈亏待一说?”
“好!”季景斋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背叛我,私通江淮呢?”
柄儿唬了一跳,心脏都差点迸出来,他忙匍匐于地,矢口否认道:“没有的事啊!王爷,小的哪里敢私通江淮?小的只忠心于您一人,从没有二心的!”
“不是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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