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错过了,没去润州,也不知王府那边会不会有意见?
彤儿即刻接话道:“夫人就去替东芷姑娘把关,相看郎君!昨儿信才送到的,说是三夫人已经看中了盛天府孙家,准备在孙家的儿郎中选一个给东芷姑娘做夫婿。所以王府很快便要设宴,听说还有什么比赛呢!王妃亲自写信,盛情邀请夫人您也去帮忙相看!”
毛氏闻言大喜,忙道:“就这么着了,也不必多带人,两个粗实丫鬟即可,润州王府里要什么伺候的人没有?”
却说浮霜收到了毛氏要回润州的信,终于松了口气。她这几个月连番的邀请毛氏,毛氏却迟迟未到,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怀孕的事出了偏差,这辈子根本就没发生?若真如此,她接下来的计划倒是得全盘被否了。
今日晚膳过后,终于收到了广陵来信,她这颗心方才落了下来。
上辈子毛氏大约也就是这几个月怀上的,那时候她就曾借故躲到润州来,可当时王府里还是武氏当家,毛氏有没有将怀胎的事说与武氏知道,浮霜是不晓得的,但从后来毛氏还是回了广陵,与二老爷摊牌来看,武氏即便是知道了,也定是没有答应掩护她生下孩子。
而这番毛氏回来,自己该怎么做呢?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她是挺同情毛氏的。毛氏十六七岁便依照家里的安排,嫁了卫二老爷卫齐瑞,她刚过门,便接连生了一儿一女,按道理这辈子是该幸福美满的。可坏就坏在二老爷并不是个安分的男人,毛氏生下女儿之后,才发现其实卫二老爷养在外面的外室早已有七八个了,庶出的子女也有好几个,她的儿子女儿根本就不是长子长女。
毛氏那时候还年轻,心里过不去这道坎,便与二老爷大闹了一场,从此夫妻关系破裂,二老爷原本就是贪恋她容貌,过了新鲜劲头,哪里还会好声好气的哄着?于是越发放浪起来,女人养了一个又一个。
后来毛氏在娘家的劝说下,也曾试图挽回夫妻关系,她接了几个外室入府,东厢西厢的住下,许了她们名分,也没苛待谁。可偏偏卫二老爷其实从未真心喜欢过哪个女人,女人对他而言,就是玩物,养在外面的宠妾他玩着有趣,等毛氏接回府中,给了名分,他倒是觉得没趣了,因此即便是家里三妻四妾,正儿八经的候着,他也极少回府。
再后来毛氏也死了在他身上的心,一门心思的养儿育女起了,然而命运往往就是在捉弄人,恒顺二年,卫二老爷兵败凚水,得一马队援救,方才安全返回了广陵。这马队的头领不是旁人,正是年方十八岁的薛孝天。
薛孝天与毛氏一见钟情,再难相忘。从相见到相知相爱,迄今为止,两人的关系足足维系了十二年,不能不说是情深意重。从大义而言,毛氏是违背妇道,与人偷情,为世所不容。可从本心而言,她不过是个敢爱敢恨的普通女人而已,浮霜还真有些怜悯她,其实她如今三十六岁高龄,这个孩子来的也不容易。
可是浮霜很清楚,同情归同情,自己接下来要走的棋,可不容许心软!
“玲珑馆收拾好了没?”她转首问丁香,“等二夫人回府,便安排去玲珑馆住。”
“郡主放心,早就吩咐下去了,自从老王爷祭礼起,就给二夫人备着玲珑馆了。”丁香回到,“等伺候完您就寝,我再去查看一遍,想是不会有疏漏的。”
浮霜摆摆手道:“我这儿有蔷薇和芍药呢,你赶紧的去,若有替换的,明儿一早便出去采买。玲珑馆上下的东西都要换过,我不希望留下一丁点儿过去老王妃的痕迹,你懂吗?”
于是丁香只能应声去了。
“郡主是怕二夫人问起老王妃?”蔷薇伺候着她宽衣净身,嘴里忍不住问道,“若真担心,不如让二夫人住到别的院去,玉景草堂也空着,临湘斋也空着,又何必非得安排在玲珑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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