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嫁给白子乔?”
“因为我是阿拂,不是阿九。”拂衣凝视着他的双眼,“师父,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动向?苏久附身韩舒要杀我的那次,救我的人是你,对不对?可是为什么你一直不肯出来跟阿拂相认?”
甚至,看着她嫁给别人。
“阿拂,”他收回了抚在她头发上的手,眼眸微垂,在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
他双腿残疾,不能抱着她走,不能与她平地而站,更加无法光明正大的将她从白子乔身边抢回来。这样永远矮他人半截的废人,怎么配得上阿九?
“师父,你是为了我才会这样的,你这么说,阿拂好难过。”她将头靠在顾疏影腿上,“阿拂会一直陪着师父。”
可是,阿拂,我却陪不了你永远。我杀了龙,终归是会有报应的。
阿拂微微抬头看着他那永远都纤尘不染的白衣,师父似乎从来不爱笑,表情总是淡淡的,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原来这座竹屋被分成几个隔间,阿拂住的旁边就是师父的房间。这里的夜晚比东宫更冷,适应了东宫的火炉,在这里她却失眠了。
小白会不会想她,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睡不着。
窝在被子里想起白子乔经常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无赖样,突然笑的像个傻子。
她已经找到了师父,可是心里某个地方却突然空了一块。
寂静的夜,突然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随之是极为克制的微弱抽气声,顿感不妙,赶忙披了件衣服跑下床,连鞋袜都顾不上穿,迅速跑到里间,只见顾疏影已经摔落在地,额前的汗水顺着紧蹙的眉间,滑过惨白的面颊滴落,喘着粗气。
她的目光短暂扫过师父摸在腿上的手,心里一痛。
顾疏影很敏感,只是一瞬,他的表情并无太多波动,眼里却带了几分说不出的难堪,微微有着愤怒。他是绝对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的。
“师父。”她跑到面前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挥开。
“你走。”顾疏影咬着牙,身上疼的发抖。
“我不走,阿拂永远都不走。”她又重新伸出双臂像护住孩子一样抱住师父的身体,一同跪坐在地上。“师父你教我该怎么做。”
“我让你走。”顾疏影越发冷冽,声音比冬天的雪还要冰冷。
“你疼,阿拂就陪着你一起疼。可是不能让我走。”她拿起旁边一张木凳,朝自己腿上砸去。
他用手挡下了那张凳子,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你扶我到床上去。”
手刚触上他的背脊,手心便是一片湿凉,原来他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那这个夜里,他究竟疼了多久?
“师父,我给你换身衣裳。”她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支撑着将他重新扶到床上,便去衣柜里找了身浅蓝色里衣。
亲手脱下他的衣服时,阿拂指尖有些颤抖,简单的几粒扣子,突然怎么都解不下。
顾疏影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身上,“还是我自己来。”
可是他的唇,已经碰到了她的面颊,如极轻极细的羽毛般,轻细柔和。
阿拂如触电般往后退了些,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仓惶。
原来,师父和小白用一样的动作,她的感觉会是这般不同。她喜欢甚至期待小白的亲吻,可是却害怕师父也对她这样。
顾疏影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表情微怔,声音带了些涩意,“你去第三个柜子里替我取些止痛药来。”说着放开了拂衣的手。
她拿出一瓶淡绿色药丸,倒出几颗喂他服下,顾疏影的气息果真平缓了许多,两颊汗水也没有之前那般汹涌。只是手依旧按在腿上,不知用了多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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