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一片安静,面对如此未来巨变,天机门顶层核心,都惶惶不安。
为了缓和气氛,清越用拂尘搔痒似的拄了拄驴脸:“大宗门多虑了,倭国如果入主我华夏,如满清一样长久,就不会是三百年大劫了,而是五六百年!”
清正摇头:“倭国固然蛮夷,其土著人等,却是杂合了秦末我华夏族血脉,大明灭亡,遗民东逃,倭国更以华夏衣冠传承自居!莫非倭国代清为劫尽?天意如此?”话刚说完,他又摇头:“不对不对,满洲也自号皇帝之子后裔,华夏别宗呢!”
另一老道见大宗门苦恼,干脆转换话题:“师兄,为何是心月狐的神光照射?”
清正略一沉思道:“心月狐的主星魂已经下届为人,此时星光大盛,当为卵翼爪牙。”
“可是,心月狐为坤,莫非华夏尚有女主之时?”
“师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去岁今年诞生之主,须为男身,或许,此子俊美异常,风骨嘉怡,又或者终身无须无髯而已。”清正解释说。
三清大殿里,陷入了沉沉的寂寞,只有数只蟋蟀,躲避在殿角里窥探说话的间隙,偶尔嘶鸣。
突然,从京城的暗夜之中,传来了一种风吟的颤音,似牛吼,又似哭泣,缭绕纠结,旋进了道观之中。
清正骇然谛听,终于露出了笑容:“诸位师弟莫急,护国大萨满已经召集帝皇派武士,天师门全真教徒,出动护法了!满清存亡,天下摇动,他们才首当其冲,哈哈哈哈,我等只须坐山观望风景而已!”
“可是,”清越的左首,道号清灵的老道迟疑地说:“我等天机门毕竟关涉其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能袖手旁观?”
清正道:“自然不能,不过,我等自有事情!清越,清灵,你们二位,立刻赶往临清,务必协助名礼,侦查异人异事,记住,如果不能查访到,也就罢了,千万要保护大清的国脉五魅之一的凤眼!其余二位,则立刻随我修复窥天神镜,再造修罗天机网!”
清越更为吃惊:“天地龙凤山水六脉神灵,又称六眼,天眼在天坛,地目在地坛,龙肝在长白山,凤髓在,哦,就是凤眼,怎么在山东临清?”
清正制止了他的话:“无须多问,到时候,自有大萨满和朝廷的密事人物引领!”
清越和清灵答应一声,出大殿外点了亲信弟子,迅速出行,只见他们所在的八卦宫位一闪,青色的光芒流转,一行八人就蓦地不见。
清东陵,漆黑的夜幕下,没有丝毫火光,巍峨的陵园外面,平庸的村落宅院,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站立在一处黑暗至极的莲台上,只有当莲台的基座忽然闪烁出点点星光时,人的视力才能够恍惚看见,这里的主要情景。
“大萨满,我等立刻就去!”一个声音沉雄浑厚,磁力十足。
“全真教的武力,天下无二,本座信服!”黑衣人的脸上,居然戴着红白相间,格外狰狞的面具。“天象大变,事在临清一带,天机门清正大宗门已经告知,余下的事情就是我们来做了。希望你能不负众望!”
“多谢大萨满重用!赵无忧一定不辱使命!”说完,倒退着离开,在村外,骑上了战马,数十匹人马沸腾而去。
“穆尔察。铁良?”大萨满叫道。
“铁良在!”一个三十岁的中年旗人一身黑色紧身服,拱手道。
“爱新觉罗。良弼!”
“良弼在!”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应声而出。
大萨满沉思默想了片刻,道:“天变异常,危急我满洲大统,尔等为宗社党羽,帝皇派武士,应当效力,只是,尔等智慧武力,尚属稚嫩,不堪血战,本座怜惜人才,这才委派他人,阿克敦大护法携座下弟子已经出发,尔等可以南下观瞻!以增长见识,磨练心机韬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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