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2一02
叶少缘对侯文杰的话不置可否,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手托腮,忆起了经年的往事,脑海中浮现出了初见雪走时的情景。
那一年也是寒冬时节,同样的飞雪连天,满目尽是皓白之色。那时,叶少缘还在极北方的阴山地界。那偏远之地,比之现在的长安城,要冷上了不止一点半点。
阴山山麓,有一处驻扎着隋军的营地,职责自然是戍守边疆,抵御躁动不已c屡屡挑起战端的突厥人。营地中搭起了百余顶帐篷,里面的人却空出了多一半。
突厥人又纠集了数千骑兵,来侵扰疆界。营地的主将,领兵前去平乱,只留下了很少一撮人镇守营地,是以才造成了当下十帐七空的景象。
叶少缘五岁执刀,到了八岁之时,刀法已经可以一看。叶少缘自觉已经可以上阵杀敌,多次请缨c欲跟随收养他的将军一起出战。但是,叶少缘此举,却徒惹来了满营将士的哂笑,嫌他岁数太小,个头还没有马高。
叶少缘这次也同往日一样,不出意料的被将军留在了营地后方。叶少缘兀自嘟着小嘴,生着闷气,直把练兵场上的木桩,想象成了嘲笑他的人,挥刀劈砍了一阵。他耍了半天的刀,硬是弄得满头大汗c浑身酸麻的才停下手。
叶少缘将刀还回鞘中,抛在了一边,却还是觉得心中的战意难平。他环视了下四周,见留在营地中的兵将各忙各的,却也没人留意与他。
叶少缘心中不由的暗道一声“好”。
叶少缘拾起了地上的刀,背在了身后,快步冲向了一匹马前。他解开了栓马的绳索,用力一跳,踩到了马蹬,翻身上了马背。他双腿夹0紧马腹,右手挥鞭急0抽它的后腚。战马吃疼,痛苦的嘶鸣一声,闪电搬的窜出了营盘。待巡逻的隋兵发现了异动,去追盗马出营的叶少缘时,已经为时已晚。叶少缘这一人一马,早已消失在了茫茫的白色之中,不见了踪迹。
无论哪一国的军队,首重的都是严明的纪律。虽然,现在的叶少缘至多算是半个军人,但是,他身处营帐之中,也要遵守这里的铁律。叶少缘自作主张,擅自骑马出营,已然触犯军规,若没有合理的解释,纵他年幼,事后也必然遭到严惩。
叶少缘纵马急驰,呼啸的风声贯入了耳中,有些刺痛。山路极陡,上面的落雪,已经被踩实,所以又很滑。但是,叶少缘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叶少缘已经下定决心,暗到:我一定要在那班瞧不起我的人面前,立下赫赫战功,让他们看看我到底行还是不行。
叶少缘的心中有团火,越烧越旺。他不断的鞭笞着坐下的战马,生怕去的晚了,连突厥人的毛都摸不到了。那样的话,叶少缘便可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能证明自己,还落下了擅离军营的罪状。
正在叶少缘着急赶路之时,路旁的枯林中,却穿来了一声悲切的哀鸣之音。这声音尖锐刺耳,绝对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
叶少缘立功心切,只想着早点抵达战场。因此,他也没把这突如其来的怪声,放进心里去,依旧催马前行。
不过,叶少缘身下的战马却生出了异状。它的四蹄突然一软,顷刻便翻倒在了雪地之上。事出突然,叶少缘也来不及做出反应,随着战马的身体扑倒在了地上。
冬天的地面受冻,极是坚硬。这山道又凹凸不平,叶少缘摔在地面上的棱角处,简直是痛的快流出了眼泪。叶少缘趴在了地上,咧嘴呵着粗气。他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站了起来。
叶少缘的心中觉得这事蹊跷,暗道:军营中的战马,耐力都极强,怎么会突然脚软呢?
叶少缘拖着疼痛的身体,检查了下已经一动不动的战马。他的心中不由的一惊,只见这匹马翻着白眼,浑身棉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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