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冷,满地冷月如霜。
宛若静静的坐在冰凉的玉阶上,双手交叉放与膝盖上,一会儿望着干净的夜空里群星伴晓月,一会儿望着地面偶尔被风吹落的梧叶,就这样呆呆的不知过了多久,更漏报夜久,夜露沾衣凉,重重宫闱灯火渐落,夜开始沉睡了可她却无分毫睡意,春香悄悄的走到宛若身后把一件白羽披风给她披上,轻声提醒着,“夜深了娘娘还是回寝殿安寝吧。”春香握着宛若冰冷的手为她哈气温暖。宛若沉吟了片刻默默的说我还不想睡,你若困了自己先去睡吧。春香道;“娘娘不困春香也不困,春香知道娘娘心里苦,娘娘是明白人皇上临幸曹嫔是早晚的事,之前潘婕妤的事娘娘都熬过来了,如今何苦在这样折磨自己啊。”宛若目光幽幽的望着春道;“我抄了白卷佛经却终究做不到心如止水,也许我的情根种的太深。潘赛花虽貌美却并无其他长处,这曹秀娟却是个聪慧的人物,她有才情有容貌,更有手段,也许今夜之后这昭阳宫真的就开始冷了。”
春香见宛若如此悲观忙安慰,“娘娘快别抬举了曹嫔,论才情她如何跟娘娘相比,再说娘娘和皇上是患难与共的,皇上的心还是在娘娘这儿的,娘娘切莫太多心了。”
宛若苦苦一笑,手抚了抚自己的腰然后哀婉道;“二十多岁的女子如何与年方二八的女子相比,她们袅娜纤巧,朝气蓬勃,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是新嫩如蕊,而我已过二十,而且生产三次,从古到今女人的荣辱都与自己的年轻貌美和男人的恩宠息息相关,他曾许我六宫无妃,而今不过是空谈罢了,是我太过天真相信他许下的承诺,而今才体会到何为无情不似多情苦。”
说罢宛若仰头望着沉沉夜空,繁星闪闪,泪欲落下,她努力的仰着头泪未落却淌进了心里,苦涩的要她瞬间窒息。
一朝得宠曹氏正是春风得意时候,她本想一早去昭阳宫请安而到了门口却听里头传话说皇后娘娘凤体不适,今日的请安就免了,曹氏自然明白皇后所谓凤体不适的缘由。
曹氏等刚走出昭阳宫却碰到了同样来问安的潘婕妤,昨晚曹氏得幸不光宛若伤痛难眠这潘氏也是气得半死,“曹姐姐来的好早啊。”潘氏笑盈盈的跟曹氏打着招呼,一双绣目却凛冽如刀,恨不得把对方给撕了。
面对潘氏的敌意曹氏莞尔一笑,神色从容道;‘妹妹来的也不晚,只是今日皇后娘娘凤体不适,要你我不必请安了,妹妹还是回宫吧,若觉得在宫里太闷,不如随我去紫泉宫小坐,皇上一早命内侍省送来紫笋茶,我还没来得及喝,妹妹不如随我去尝尝鲜。”曹氏的话语淡若清风,然那波澜不惊的脸上写满了得意。潘氏却也不示弱,她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略显的小腹故作娇态,“姐姐的美意妹妹心灵了,只是妹妹如今有孕,太医说我身子弱为了龙胎最好是少饮茶。”曹氏虽刚得宠然在潘氏面前她终因无孕而不及,“既然如此,那妹妹慢行,姐姐先走一步了。”
回到紫泉宫琉璃边帮曹氏更衣边笑盈盈的说如今小姐得宠了,咱们紫泉宫也算扬眉吐气了,奴婢能看得出皇上是喜欢小姐的,今早险些误了早朝。
曹氏的脸颊微红,“我也喜欢皇上,是真心的喜欢,皇上看似冷峻然而却也很是温柔体贴,具才情与风流为一身,为天下好男子之极也。”
琉璃道;“皇后娘娘凤体不适必然是因为昨夜皇上临幸小姐的缘故。”
对于琉璃的揣度曹氏点点头,“兴许如此吧,不过我还是不想得罪了皇后娘娘的。”
琉璃道;“小姐只要得宠便得罪了娘娘,不过小姐继续如昔日一样对娘娘谦恭兴许也就无事了,那景园宫的潘婕妤就是太过轻狂娘娘才不喜欢她的。”
曹氏抚了抚头上的追粗,长叹一声,“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离心,可是偏偏我的夫君却是不能与我一心之人。”琉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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