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好理解了。只要苏尘重新写一遍《卜算子》,表达自己对梅花的喜爱,陈昀完全就能给苏尘的诗赋判个高分。
但他哪里知道,苏尘可不是一个一招鲜吃遍天的人。
“爱花花中最常被人提起的,当是梅兰竹菊,不过想要在老师那里留下好印象,光写梅兰竹菊是不够的,更应该寻找一些别的思路。爱花爱花有了!”苏尘略一思索,就想起了一个非常著名的人物写的一篇非常著名的文章。
《爱莲说》,作者周敦颐,北宋时期著名的哲学家,也是学术界公认的宋明理学开山鼻祖。其一首《爱莲说》,便将莲花写尽,乃至后人无论是谁写莲花,都逃不脱“余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一句。
想到就写,苏尘挥毫落笔,眨眼写完。他诗赋写的快,但前面写得慢。此时已经有不少人交卷了,苏尘写完《爱莲说》,便上前交了卷子。
“怎么样?简单吗?”张文勇站在门口,看到苏尘出来,立刻问道。
“还行吧,总算写完了。”苏尘笑道,“我很好奇一件事,你怎么管老师叫姐夫?”
“我姐是我姐夫的妻子,我就管他叫姐夫呗。”张文勇理所当然的说。
“据我所知,师娘姓叶,你姓张,你是我师娘的弟弟?亲的?”苏尘道。
“堂的,我娘和我姐他爹是兄妹。”张文勇道。
张文勇这么说,苏尘就懂了。
“你觉得你能考多少名?”张文勇问。
“这个我觉得能入老师的眼就不错了。我的经义写的一团糟。”苏尘苦笑道。
“没事没事,只要你诗赋写得好,姐夫就会重新收下你的。”张文勇对苏尘倒是信心十足,“你写的什么题目?”
“爱莲说。”
“爱莲?你爱的还挺独特”
在所有人都交了卷子后,陈昀就独自在学堂里批阅起来。陈昀门下弟子总共也就二十个,所以批阅起来还是非常快的。陈昀批卷子,其他人就在学堂外面等待结果。
“今天的经义还是很简单的。”齐志远和吴书同几个人聚在一起,就在苏尘张文勇旁边,讨论着卷子上的内容。
“是啊是啊,经义真的简单,毕竟只是一次测验,老师不会出太难的题目。”有一人说道。
“还有诗赋,更简单,科举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出过爱花这样的题目。”吴书同也道。
古往今来,考试之后讨论题目的人是没有多大变化的,而自然有一些人会说卷子好难,那么往往这个时候,旁边就会跳出来几个人说,卷子难吗?不难啊。
每当这种时候,你都会有一种想掐死说不难的人的冲动。
“题目对我们来说是很简单了,可是对某些人,可就很难咯。”吴书同说着说着,忽然就意有所指起来。
“说谁呢?你再说一句试试?”苏尘无所谓,张文勇却跳出来质问道。
吴书同立刻不敢出声了。在得知张文勇的身份后,吴书同现在对着张文勇,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势利小人,说的就是吴书同。
“子东,怎么能这么说子清呢?子清虽然资质差了一些,但他的诗赋一定会得甲等的。”齐志远批评吴书同道。可是苏尘怎么听齐志远的话,都觉得分外刺耳。
什么叫我的资质差了一些?
这种小朋友的文字游戏,也不知道齐志远是怎么说出口的。
苏尘哪里会理会。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陈昀便拎着一摞卷子,走到了门前。
看到陈昀批完卷子,所有人都聚了过去。
“现在,公布名词。”陈昀清了清嗓子,说道。
所有人都侧耳倾听,大气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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