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位姐姐,原来如此什么?”苏尘奇怪的问。
“姐姐?没什么。这幅画很好,要多少钱?”叶婉怡语气古怪的说。
“二两银子。”苏尘道。这个价格是他估摸着面前这两位的身价报出来的。两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苏尘作为一个前生意人,当然是看人报价格了。
“没问题,我给你五两。”叶婉怡说着,拿出五两银子,递给苏尘。
苏尘接过银子,觉得自己的价格报低了。
“你可知道我买这幅画要做什么?”叶婉怡忽然问。
苏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要做什么跟我一个卖画的有什么关系?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于是苏尘恭敬的道:“不知。”
“明天扬州大学士陈昀将要大寿,你不知道吗?这画,我是要送给他的。”叶婉怡道。
“啊!原来如此。”苏尘“啊”了一声,也说了句“原来如此”。陈昀曾经是苏尘的老师,苏尘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不是陈昀的学生吗?怎么连老师的生日都不知道?”叶婉怡问道。
“这个其实不久前我就被恩师赶出来了,再不是恩师的学生。况且这些年我实在不学无术,老师生日,我也甚少参与,所以确实没记住。”苏尘解释道。
“不学无术吗?”叶婉怡看了一眼落梅图,心想,倒也不然。她接着道,“如果我是你,明天我会去拜访一下,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苏尘点点头,这道理再浅显不过。他拱了拱手,道:“多谢姐姐提醒,明日我会去的。”
“好了,芷儿,咱们走吧。”叶婉怡说罢,便拉着陈清芷上了马车。
马车上,陈清芷嗔怪的问母亲:“娘,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话?”
“有什么好说的?这样最好。”叶婉怡微笑着。心中却想,这不学无术的苏尘,看起来却不是不学无术的样子。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这孤傲坚毅的诗句,有几人写的出来?相公啊相公,原来你也有走眼的时候。
不管叶婉怡母女两个,苏尘卖了这幅画后,又摆了一会儿摊,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今天的生意同样不是很好,但是赚的很多。五两银子在大陈可以让普通老百姓舒舒服服过上很久。苏尘有了这五两银子,晚上决定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日头西落,夜幕渐临。苏尘背起字画,沿着运河一路往家中走去。苏尘的家在运河下游,沿着运河一路走去,便能见到岸边的家。苏尘先去肉铺买了半斤猪肉,然后继续沿着运河岸走下去。
中途苏尘在一片柳树旁停了停。自古河边种柳便是常事,柳树耐涝,即便树根被水淹没,照样能够活的很好。而且柳树的树根交错盘结,也有着固堤的作用。不过在诗人的口中,柳树什么作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柳树是一种非常唯美的意象。写河堤必写柳树,是一种传统。
这片柳树旁,有一群老头在下棋。似乎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老头的兴趣爱好总是不变的,他们总喜欢围在一起,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下棋。就像无论什么时候大妈都喜欢跳广场舞。
苏尘这半个月每天傍晚回家的时候,都会在柳树下看一会儿棋。围棋他不甚懂,但象棋他很懂。曾几何时,他也是和高级电脑五五开的高手。
“哟,小苏啊,今天怎么买了半斤肉?”相识的老头看到苏尘走过来,立刻调笑道。这老头是苏尘的棋友,苏尘闲着的时候会和他下棋。他也不知道老头叫什么,但是他知道老头是个臭棋篓子。
说是老头,其实也不是很大,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这在现代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但在古代,能活到五十岁,已经很不容易了。
“今儿个卖了一幅画,碰到个冤大头,卖了五两,改善一下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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