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根是一普通的铁匠,靠给他眼中的“大人”,“老爷”打马蹄为生,生性老实,整日在烧炉前敲打,连他所在翠竹街都未走出过。
虽说这年头苛捐杂碎不断,他婆娘也因病重看不起大夫而死,他也只是裹了她一张草席,匆匆埋了了事。说实话,他能如何,无钱无权无势,只能继续打铁,不让自己饿死罢了。
忽的,翠竹街传来“哐当”一声铜锣声,让他心里不由一颤,以往官军有何增税,盘剥时,都是这声锣声先响起,如何教他不慌,教他不颤抖。
带有浓浓草莽口音的喊声,如杀猪般响起,“各位华州的父老乡亲,俺是竹联帮的,现在狗官刘彻已被俺们擒下,俺们帮主要在刘府前行刑台发粮食布匹金银,人人都有份啊——”
王二根愣住了,竹联帮,好像听过,不是甚子流寇吗,他们要发粮食?刘彻?这不是知州大人的名讳吗?
王二根吓得要坐在地上,唉吆喂我的娘勒,这是要变天了不是?
不仅仅是翠竹街,紫石街,林元街华州城上上下下,所有百姓,上至房屋千顷,肥田百亩的富家大商,下至无立锥之地的穷人百姓,走夫贩卒,妓女流氓,都听到了这一消息,欢喜忧愁参半。
许多人涌向了刘府,这个让他们曾害怕的地方,他们实在太饿了,即使是什么阴谋秘技,他们也不管了。
王二根章二二策反厢军
也傻傻地混在人流中,被慢慢推向了行刑台,不知谁喊了声,“真的有人,还有米面,还有金银。”
人群沸腾了,许多人激动得都哭出来。
武松站在行刑台上,平静得看着下面得一幕,他已经过了热血青年的年纪,见识,感受过太多苦难后,就会感到麻木,此时却有一丝丝的暖流袭进心窝。
他带了全体的竹联帮成员,尤其是投降的厢军,共同参与这次行动,他就是要让他的帮众明白,入我帮,并不是烧杀抢掠这么简单,而是去帮助你们的乡亲父老,如此一来,谁还不从心底里卖命。
武松望了几眼,发现许多青年厢军帮众,已经浑身颤抖,不能自已,想他们真是热血年纪,武松只不过帮他们做了不敢做的事情。
见百姓已经涌到台前,被竹联帮守卫挡住,武松上前,做了个手势,帮众让百姓静下来,武松才上前说道,“各位华州的父老,我便是竹联帮的帮主武松。
全场肃静,看着台上的男子,这个敢于擒拿知州的好汉。
武松接着说道,“父老们,刘彻这厮的为人,大家都已清楚,如今世道,官府恶如狼,贪如虎,苛捐杂碎不说,每逢生辰还往辽夏两国送去大量金银,宰相们说这是安边的上策。
直娘贼的,那可都是我们百姓的血肉,我竹联帮反出华州也是官府逼人太甚,我知而后定有官府围剿我等,所以我等打算往少华山去落草。
离去前,我便将刘彻这厮搜刮的米粮金银,全都还给大家。”
他没有再多说,下面已经欢呼一片,不少人跪下口称“活佛菩萨”,“无上道君”,武松眼里闪过不快,他最不喜这些奴性,封建强加给他们的渣滓东西,只是一个手势,发粮发钱便开始了。
他也走入刘府,商议另一些事去了。
刘府依旧大气,却不再堂皇,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打包,打算带往少华山做资本,他本想拆了这刘府,但一想若新来知州,定又大兴土木,最后买单的,还不是门外的百姓。
吾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何益?
他走在游廊上,细细考虑今后打算。
既然已经反出华州,那他的身份必定不能入的朝堂,像原先打算的那样,攻入宋朝内部,所幸赵圣已成功打入宋朝,成为二皇子,他虽入草莽,但忙完这边的事,还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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