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琼鼻杏眼,容貌比之柳媚儿更俏丽,比之朱雀,萧韵等女子只稍逊半分。
而且此女神色恬然,隐隐有书香气息透来,应该就是古人说的腹有书香气自华了吧。
这名叫李诗诗的歌伶女子上前一步,朝刘彻拜道,“民女拜见知州大人。”
俄而又朝武松行礼。她的声音不是江南的那种腻声,也不似秦淮两河处的艳声,而似荆楚大地的越女般清丽,自然。
刘彻回礼道,“劳烦诗诗姑娘,叨扰之处,还请见怪。今日本官为武都统做宴,想请兰桂坊助一助雅兴。”
李诗诗平静回应,不一会儿,那些名伶女子便做起了歌舞,看惯了各类街舞,机械舞的武松,自然不会对这长袖起舞感兴趣,但碍于面子,还是看了下去。
片刻后,舞蹈的女子突然退下,回到几张案几上,抚琴瑟瑟。李诗诗手持琵琶,端坐在花梨木椅上,手拨琴弦,与周遭的琴声应和,竟有些空谷幽声的感觉。
刘彻诸人也是有些意动,放下了酒杯,定定地听着。
武松对音乐的造诣不低,他闲暇之余,也会鼓捣他的那把小提琴,他静静地听着,仿佛觉得歌声里蕴含着一种感情,如空谷幽兰,独自开放,即便风吹雨打,依旧在风中挺立。
前奏过后,便是唱词,宋代烟花女子填词作曲,用多是柳三变这个妓女才子的词。
巧的是,这清丽女子檀口中词句,竟也是那首《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便纵有c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睹物思人,武松更添愁丝,愁到深处,便需美酒相伴。
一曲作罢,李诗诗站起身子,将手里的琵琶拿给身边的名伶,香风飘过,竟来到桌旁,她斟起一杯酒水道,“,二位大人,兰桂坊唱曲有一个规矩,一曲作罢,如果诸位觉得此曲入耳,便要满饮此杯,如不满意,只要说出的理由叫我信服,诗诗当自罚一杯。”
“诗诗小姐天籁,刘某就捧这个兴了。”刘彻接过酒水,一口喝下,完事看了眼武松道,“武都统,闻得诗诗小姐此天籁,你是不是也得有所表现了。”
正巧李诗诗这对玉手捧着的酒杯,已经递到了武松身前,她看向武松的目光,竟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好像不喝这杯酒就会伤心欲绝似的。
若是大名府男子看到这种眼神,肯定高兴的立马喝掉,只为佳人心安,毕竟兰桂坊坊主可是连梁中书大人都敢拒绝的女子,如此高傲女子,自然受到无数文人骚客的追捧。
但武松却发觉她眼里有一丝不自觉的哀愁,好像被人逼迫一般。
“武都统莫不是对李诗诗姑娘的唱技不满意。”刘彻讶然问道。
李诗诗美眸里的怜意更甚,檀口轻吐道,“都统请指出拙曲的不足,诗诗自当改进。”
武松略一犹豫,还是一饮而尽道,“诗诗姑娘天籁之声,我怎敢献丑。”
李诗诗像是松了口气般,又有些愧疚地看了眼武松道,“既然如此,诗诗就多谢都统了。”
武松暗道,你谢我做什么。
没有多想,就听刘彻道,“多谢诗诗姑娘助兴,兰桂坊的赏赐,我已经安排在刘府门口了,姑娘自去领取吧。”
“多谢大人。”
兰桂坊的这班名伶便全都起身离去,只是李诗诗转身离去前,略有歉意的看了眼武松,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但也离去了。
直到人走光,武松朝刘彻问道,“刚才大人说有事相求,不知所谓何事?”
刘彻脸上的笑容却是一顿,眼神有些不善地盯着武松道,“武都统,我想要你去北京大名府一趟。”
手一挥,雅间内屏风后,门口都涌进了大量的军士,手执腰刀,紧紧盯住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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