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敏锐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棠梨离去的背影,直到转角芳踪不见,才将目光收回。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一转脸,却发现佑圣元君竟直勾勾的一直盯着他。
他抬袖捂嘴微微一咳以掩饰稍许的尴尬,拿起茶壶,又为佑圣元君倒了一杯茶。
佑圣元君已然弃了那嬉皮笑脸之态,俨然一副上神庄严之色,正色问景沐道:“我知殿下你不是那好色误事之人,也绝不会在下界随意捡个女子带回宫中,难道这次殿下收服异兽狌狌之事,可有隐情?”
“元君果然是明察秋毫,此事确实另有隐情,但我又怕令无辜之人蒙冤,故想先将此事压下,暂不禀报父神母神。等到来日查清此事,再如实禀报天庭也不迟。”景沐纤长雪白的手指轻轻的点着石桌,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望着那碧绿的茶汤出神。
“喔?果然是跟这精灵有关?”佑圣元君来了兴致。
“正是,那日我本欲赴你之约,却感应到浮玉山魔气涌现。我怕有重大变故,来不及禀报父神母神便擅自下界探查。待我到达山底时,却见这精灵晕倒在地,而那异兽狌狌则在她身边徘徊。我当时来不及多想,只觉得救人要紧,便一掌将那孽畜逼退,飞身过去扶起那女子。正要施救之时,那孽畜又扑回来,与我缠斗多时,竟是舍命相扑。当时确实是来不及细想,左手抱着那女子,右手又对付那狌狌”景沐抬手抚了抚额,目光一片清明,他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想来,那异兽竟不是要伤那精灵,而是要救她,是要从我手中夺回她。”
佑圣元君陷入深思,用手轻抚茶杯边沿说道:“自古仙魔不两立,狌狌本是魔界异兽,又曾是魔尊逻侯的坐骑,又怎的会救一个修仙的精灵?你可探过她虚实?”
“我逼退狌狌扶她起来时,为查她生死伤势,虽匆匆一探,但却一览无余,灵台清明,仙气充盈,修的是我天家正道,不会有错。”景沐思索片刻,眼角一挑,继续说道:“如若我现在把此事报与天庭,父神母神必要严查此事。毕竟狌狌在神魔大战之时伤我仙僚无数,已算是罪恶滔天,助纣为虐。而在凡界之时以人为食,祸害六界苍生。天庭仙法严苛,若让父神母神知道狌狌再现浮玉山,而且为此女子所驯服且不论她是仙是魔是人是妖,一定会施以酷刑,严加拷问。”
“此言有理。”佑圣元君点头赞同。
“我也曾问过她与狌狌有何关系,她并不知狌狌为何物。看她神情举止,不像奸邪说谎之人。我又看她仙龄尚小,见识尚浅,不知这上古异兽为何物也是情有可原。但此事确有说不清道不明之处。是以我将她从浮玉山带回,命浩溢君日夜监视。从我带回她那日至今,却没有任何的不妥。”景沐又将目光转向刚刚棠梨身影消失的转角。
“还是二殿下做事妥帖,慈悲为怀,本君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佑圣元君点头赞许道:“不过事关重大,还望殿下要好好处理狌狌之事。这异兽作恶多端,是封印或是处以灰飞烟灭之刑,还需由天帝陛下定夺。切不可为今日的一时心软,酿成日后大错。至于那精灵,殿下倒可以先将她收在宫中,仔细观察。能与殿下在收服狌狌之日相遇,也是她命里的机缘,若能得殿下稍许提点,令她早日飞升,也是功德一件。”
“是了,这次能收服那孽畜,也算是她的大功一件。若是没她,我也不会趁狌狌不备将其收服,如果真要斗起来,想必也是一场恶战。毕竟它乃混沌之初幻化出的异兽。孤军作战,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它收服且全身而退。既然有如此机缘,我必会善待她,助她早日飞升上仙。”景沐露出淡淡的笑意,温柔无比,如沐春风。
“还有一事,我觉得这檀木精灵来历着实不浅。她所持兵器并不是金银铁器,而是以铁桦之木精心锻造出来的木质兵器。这铁桦木得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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