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楠坐在沙发上,食指和拇指之间夹着一根烟,他没点燃,昏暗的灯光下他反复的转着那支烟,因为她不能闻到烟的味道,所以他在家里很少吸烟,哪怕烟瘾犯了,他也只会躲到阳台上抽。
床上的人睡的很不安稳,伴随着电视里明灭的灯光,他能看到她紧皱的眉头,还有她不停呓语的干燥的唇。昨天他真是被她气疯了,才会失去理智那么对她,想到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毫无声息的样子,苏易楠觉得心里有块地方刺痛的厉害。
伤了她,疼得却是他的心。
她不知道,当她清浅笑着看向他的时候,除了她的笑容,周围一切瞬间暗淡。
从十二年年前,他的世界就乱了。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要她。
这辈子只要她。
为什么她从不把他看在眼里,整整十二年的时间,他努力了那么久,都没能跨过三年的横沟。
只是晚了三年
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手中的烟拦腰而断,床上的人猛地动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她,电视里的声音在她睁开双眼的刹那涌入了耳中,苏易楠站起来,走到床边摸了摸楚韵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医生让你最近多休息,你放心我不会在短时间内再碰你。”
楚韵却是没理会他,目光直愣愣的看着电视。
她已经记不清,他昨天是什么模样了,只记得疼,他给的疼,撕心裂肺。
足以将她一生的疼痛都受尽了,她忘不了。
明明她已经求饶了,为什么他还那样对自己,整个过程,只要她试图逃避,他就强迫的她看着两人纠缠的地方,看着他怎么残忍的用身体的一部分,划开她的身体,划开她的尊严。
侵占她每一分、每一秒里,她都要眼睁睁的看着。
她听到自己心啪的一声,裂开,碎成了数不清的碎片。
楚韵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膝盖,慢慢的萎缩,最后蜷在一起,“苏易楠,你答应过我的。”
电视机里播放的是叶父被抓进去的画面,周围都是记者,还有叶家的人。叶慎的面容虽然是一闪而逝,可看的出来,他露出的关心。
楚韵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刺到了一般,为什么她做到了他要的,他还是不肯放过叶家。
到底要她做到哪一步,他才肯放手。
耳边充斥着记者尖锐的问题,那些话好像淬了毒的箭,狠狠地戳在她心窝子上,毒渗入血肉里,她感觉到眼角有温热的液体缓缓地流下,这几天流的泪水,比她一辈子流的都要多。
“不够,还不够。”苏易楠收回手,紧绷着下巴,他的面容一半隐匿在黑暗里,一半在光里,看的不真切,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清净无波,他直直的看着她不停颤抖的双肩,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要你和他分手,当着他的面,和她说清楚。白流苏喜欢叶慎,她要嫁给叶慎,你必须和叶慎断的干干净净。你也看到新闻了,他父亲被抓进去了,如果你不和他断绝关系,他父亲这辈子都不会出来。”
心已经疼得麻木了,可听到他无耻的话,楚韵还是紧握了拳头,“苏易楠,你已经把我逼得离开他了!”为什么还要逼着她,亲手把叶慎推到白流苏的身边!这个恶魔!
恶魔!
“之前我打算只做到这一步的,可是我在昨晚改变主意了。你心里有他,我不舒服,很不舒服!阿韵,游戏规则是我定制的,我说改变就要改变,你没有资格选择。”
昨天之前,他只认为她是喜欢,昨天他认清了她心里叶慎的位置,那就必须斩草除根,他要她彻彻底底的和叶慎完全没可能!她不是喜欢叶慎,爱叶慎吗?那他就让她亲手把自己最爱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足够铭心刻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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