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会,在想着要不要和邹兴说我内心的想法。
现在凌隽不在,我总得有个完全信任的人帮我才行,不然我一个女子,实在很难撑起凌家。
“邹兴,在你面前我也不隐瞒了,我连宝宝的事都托付给你去办,自然我是对你绝对信任的,你还记得上次我被绑架的事吗?其实当时我怀疑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阿进。”我说。
邹兴没有说话,静静地听我说。
“我以前对你确实没什么好感,因为我总觉得你眼神太坏,市井气太浓,总是副痞子的样子。”我接着说。
“我以前本来就是工地上打工的苦力,当然气质不会很好。”邹兴苦着脸说。
“当然了,我怀疑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气质差,而是当天我被绑的时候,只有你和阿进在现场,那些绑匪能那么精确地知道那个时间我会在那里出现,而且还提前制造了堵车将我拦下,肯定是有人做内应,不然他们不会那么精确,而知道我当时行程的,只有三个人,分别是你和阿进,还有阿芳,阿芳一个女流,又和我一起被绑,我当然不会怀疑她,所以我就怀疑你和阿进其中一个人是内鬼。”我说。
邹兴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的说法。
“后来凌隽被抓,阿进也一起被抓,你却没事,我就更怀疑你了,就没再怀疑阿进了,可是现在看来,其实阿进才是那个内鬼。”我说。
“我其实还是不太相信阿进会背叛隽哥,他跟着隽哥许多年了,比我的时间还长,他和隽哥亲如兄弟,我听说他以前还救过隽哥的命,他怎么可能会背叛隽哥?”邹兴说。
“他救过凌隽的命?”我问。
“是啊,这件事我虽然没有亲历,但我早就知道了,很多兄弟都是知道的,阿进确实救过隽哥的命。”邹兴说。
“那我知道了,上次绑架案的内鬼就是阿进,我可以肯定。”我说。
“太太怎么如此肯定?”邹兴说。
“邹兴,你跟了凌隽那么多年,你当然知道凌隽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我都能想到你们两人中有一个是内鬼,以凌隽的脑子他会想不到吗?当时他在村里找到我的时候,他并没有报警抓人,他甚至没有逼绑匪说出幕后的人是谁,我一直很困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我明白了,他已经知道阿进是内鬼了,所以他有意不追究到底,就是他因为一但追究,阿进就藏不住了。”我说。
“你是说,隽哥是在维护阿进?”邹兴问。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阿进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不想让所有人知道阿进背叛了他,他想给阿进一个机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时他知道他不能动阿进,因为如果动了阿进,那就会打草惊蛇,让阿进背后的人警觉,因为当时凌隽已经感觉到局势不是他所能控制,所以他想暂时稳住,以便保全我和宝宝。”我说。
“太太是说阿进背后还有人?”邹兴有些不解。
“那是当然,阿进背后必然有人,阿进是凌家的管家,凌隽对他亲如兄弟,他虽然是个下人,但出门都是豪车代步,在物质上他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断然不会为了几百万找人去绑架我,肯定是有其他更大的利益诱惑他,才能让他背叛凌隽的。”我说。
“太太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太太这么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心计,真让人佩服。”邹兴说。
我叹了口气:“少年老成都是苦难中炼出来的,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只有在苦难中一直煎熬的苦命人,才会如此精于计算,不通晓人情世故,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了自保,我才不得不去思考那么多的问题。”
“既然阿进是内鬼,那我就让兄弟们找他,把丫的干掉给隽哥报仇!”邹兴咬牙切齿地说。
“不!不能动他,当初凌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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