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霞殿内,柳妃独自坐在窗前的桌边,看着屋外的阴沉天气,不过正月里,天气一直不见好,总是这样灰沉沉的,似乎就连气候都能知道发生的一切。
“娘娘,苏落求见。”玉函进来说道。
柳妃敛了一下眉,轻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让她进来吧。”
苏落身着一身碧绿的宫装,原是俏皮的色彩偏偏生出一丝凄凉的意味,瘦骨嶙峋,这才几天就成了这副憔悴的惨容。
“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只想知道,是谁策划的?”
“呵,是谁策划的?要是我说,是白临枫,你信么?”柳妃突然笑着站了起来,依然扭动着她那婀娜的身姿。
苏落的身子猛的一怔,声音干涩如碾沙,“我不信!”
眼泓满泪,她怒视着柳妃质问着:“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凭什么要如此对我?”
“无冤无仇?哈哈,你竟然说无冤无仇,你的出现让他一家险些惨遭灭门!”柳妃眼中划过暴戾,狠狠地盯着苏落,似要在她身上盯上个成千上万的窟窿。
苏落顿时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猛的抬起头来不解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柳妃看着苏落的窘态,不屑和讥笑从黑黑的眸里一览无余,“不妨告诉你,他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利用你,你娘的死,刺客的事,房子被烧,包括这次,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你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要你心甘情愿的进宫,帮他成大事!可怜你还沉醉在他的温柔乡里,要死要活!”
她愈说,苏落的呼吸声便愈重,愈急促,眼角透着凌寒,突然上前反手掐住她的脖颈,疯狂的叫喊着,黑黢黢的眼窝深陷,瞪大了朝着柳妃,“你骗我,是你骗我!”
她不愿相信,只能用这种最卑微的反抗心里的抵触,任谁看来都可笑,可这是她唯一可做的
瘦弱的苏落怎会是柳妃的对手,柳妃猛的拉住她的胳膊,反手一带,苏落便跌倒在地,“我骗你?你仔细想想,你们是如何相遇的,你又是如何一步步的爱上他的!”柳妃说完便扔下苏落一人愣愣的坐在原地。
那是夏日,她与他在湖边第一次相遇,他说她面善,调戏她,他第一次告诉她他叫白临枫,她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就已失了心。
后来他说会照顾她一辈子,她不信,可她贪念那份温柔,也许那时早就万劫不复了吧。
再后来,有刺客,他救了他,说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了,那时,她彻底的信了。
再后来,他说要娶她,堂堂一个大将军要娶她一个平民女子为妻,她贪婪的想要更多,心里竟然期待着。
再后来在宫宴上,他当着群臣皇帝太妃的面,说他此生只娶她一人!那时候啊,她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原来,都是假的
将军府,月白夜明。
白临枫独自一人待在书房,静鸢也回来了直奔自己的房中,二人形同陌路,比成亲之前还生疏。
桌上放着玉佩,他再熟悉不过,是他白家的玉佩,娘亲手交给静鸢的,这会,又兜兜转转的回来了。
静鸢,对不起
从怀里掏出另一块玉佩,看着玉佩上的字久久发愣。
落落,你如今怎么样了。
我们果真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吗?难道上天注定不让我们在一起吗?
“将军,府外有人送了封信进来。”流凌手里拿着一封信进来。
白临枫伸手那个过来,封面上并未署名,想着便打开了信封。
“临枫,我在断崖等你,不见不散!苏落。”
拿着信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随后狂奔出书房,牵了匹马就往断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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