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他嘴里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背,整个人就如同刚从河里捞起来似的。
紧张激烈的厮杀和追逐接连不断,他的体力就快要被榨干了,但他却一刻也不敢停留,非得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到丛林深处,借助丛林的掩护摆脱穷追不舍的敌人。
他就好比是一头被追急了的猛虎,那些敌国人民军就如同一群狡黠刁钻的豺狼。好虎虽猛但也架不住群狼,众寡悬殃是显而易见的,他只有依靠丛林深处的昏黑和密密层层的林木掩护才能兔脱,进而获得一线生机。
眼前是两座矮山包中间结合部的一小块坝子,坝子里密植着齐人高的芭蕉树和芭茅草。举目眺望,两座矮墩的山包上长满了茅竹和林木,苍苍郁郁,密密丛丛,就像是造物主专门为两座山包披盖的一条翠绿毛毯。
两座山包间相距约莫有四十到五十米之遥,两翼的草木突出,肉眼望上去根本观察不到有任何可疑的情况。
枪声已经听不见了,邓建国刹住脚步闪身隐蔽到一棵参天大树后面,鼻子口里还在象大黄牛一样喘吐着粗气,两条腿僵木得形如两根干柴棒。体能严重超支,使他有一种虚脱的感觉。然而,他全然顾不上去理会身体的不适,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油汗,喘了两口粗气,他就从背包里摸出望远镜,探出半边脑袋,揉了揉肿痛的眼皮子,提足目力,警惕万分地搜视着对面坝子里可能隐藏的敌情。
透过望远镜朝坝子和对面山包搜视过去,芭茅草密密层层,芭蕉树鳞次栉比,四到处都是-片翠绿。
绿色世界里,邓建国的视线完全被遮挡住了,聚精会神地察看了好半天,别说是敌人,就连个鬼影也没有瞧见。一阵阵山间清风悠悠地从山林顶上吹刮下来,芭茅草和鸡尾草随着山风优雅地摇曳着,小草儿翩翩起舞。
邓建国长吁一口气,丝毫不敢有所松懈,对他围追堵截的敌国人民军特工部队可都是些擅长丛林游击战的老手,不但英勇顽强,悍不畏死,偷鸡摸狗的鬼蜮技俩更是不胜枚举,他们往往善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在你警觉不到的时候打你个措手不及。
五年没有刀头舔血,鬼门关前转悠了,如今又是在这熟悉的亚热带山岳丛林里,又是以寡敌众,不同的只是敌人由以前的侵略军变成了贩毒组织的私人军队。
敌我双方力量极为悬殊,邓建国自然不敢掉以轻心,麻痹大意。
目光如炬,他举着望远镜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察看着坝子里那一片片齐人深的草丛,几乎是一尺一尺地察看。
邓建国眼光极其敏锐发现,他发现芭茅草和鸡尾草的摆动都是从根部开始的,没有出现过半腰摇晃的现象,坝子里一点儿也没有埋伏的征兆和迹象。
邓建国放下望远镜释怀地松了一大口气,一颗高悬的心从嗓子尖上掉到了喉咙管里,总算没有察探到可疑的迹象。
收回望远镜,邓建国抱着他的心肝宝贝-突击步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屁股就坐在大树下边,背靠着树干准备稍事小憩一会儿再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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