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后面。
处理伤口的时候,云宸的动作非常娴熟,就像是专门练过一样。他甚至用镊子夹出了一小块被咬坏的肉。
裴清诧异地问:“你之前应该也是军人吧?”
云宸一边熟练地上药,一边回答道:“我以前也是上尉,能搬上军舰的可都是军人出身。”
“那为什么你现在”裴清突然顿住,因为怕不小心触及了对方不愿提及的往事。
云宸倒是颇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放弃这个职位是因为我自己不想做了,总是要跟那群老头子折腾。”
裴清调侃道:“是你自己不听从上级的指派,所以高层把你开除了吧?”
云宸把纱布细致地封好,然后回答:“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辞了这个职位我也乐得轻松,就是钱少了很多,都不够我花了。”
裴清笑了笑道了声谢,就在一旁看着云宸收拾药箱子,他忽然说:“其实像你这样也挺好的。”
云宸抬起头,“上尉不是还有心愿未完成么,怎么能那么快就隐退呢?而且,军部也不会轻易放过呃”他突然顿住了,在想应该用什么词比较合适。
裴清倒是了然地接过话头,嘲讽地笑了笑,“诱饵。”
—
有了云宸的帮助,裴清的违规举动似乎被瞒过去了,就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大海里,只荡出微小的涟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也没有人有这个心思细细追查。
军部的试探计划算是失败了,没有把人鱼引出来,所以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活诱饵身上,大概是为了讨好裴清,再加上裴清一直表现出相当配合样子,所以这几天对他的监视都松了很多,甚至允许裴上尉继续参与人鱼的研究计划了。
裴清不敢太明目张胆,自然不能每晚都去海面溜达。他只能间或地在半夜出去一趟,悄无声息地,尽量不让任何人察觉。
裴清能感觉到那条鱼已经对他稍稍放松了警惕,每次都靠得越来越近,停留在他身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是每次裴清主动去接近他时,对方就扑通钻进水里匿了,非常警觉。
今晚的大半夜里,裴清又偷偷溜了下来。他坐在海边安安静静地等着,过了很长时间,人鱼出现了,而且是突然出现在裴清面前,把他吓得往后一仰,然后那条鱼又翻腾了起来,溅了裴清一脸的水珠子,暗蓝色的鱼尾在水面上一闪而过。
根据裴清的经验,愿意露出鱼尾,表明这条鱼心情还不错。
前一段时间,裴清还在大鱼尾的末端发现了好几道很深的划痕,估计就是那天晚上变成人形在脚踝上留下的伤口。
但是人鱼的恢复力很惊人,几乎是隔天而已,那些斑驳的伤口就消失不见了。
人鱼容易被发光的、亮闪闪的东西吸引,就像萤火虫会义无反顾地扑向光源。
那条越来越肆意妄为的鱼,直接把裴清肩上闪亮的徽章给扯下来了,裴清被那股巨大的力道带得往前一扑,一头栽进水里,全身上下又湿了个透,脖子上还未痊愈的伤口浸了海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而那条人鱼却毫不自知,抓着那枚亮闪闪的肩章就沉到海里去了,更不用妄想愧疚、知错这种情绪会在一只兽类身上出现。
裴清慢慢直起身体,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停留片刻后,他就转身往回走。
拖着湿漉漉的靴子走到岸边时,脚又被拽住了,不过这一次,人鱼只是拽一下就松开了。裴清低下头,发现脚边多了一块暗蓝色的鳞片。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他小瞧了这条鱼,人家还知道物物交换的道理呢!
就算人鱼听不懂,裴清还是执着地和他对话,此刻他就说了一句,“我已经有了你的鳞片呢,你忘了么?”正说着,裴清就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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