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心念一动,叫人取了一柄长枪过来。
两相对比后,发觉装了尖刀的火铳已经不比长枪短什么了。
“这叫什么?”
孙阁部成了好奇宝宝,铳手满脸自豪的道:“这是刺刀,我们大人说,我辈铳手虽然是以打放火铳伤敌,但身为军人,就需要有白刃格斗的精神和勇气,列装刺刀后,打放火铳后敌人近前时就可以用刺刀来肉搏。”
孙承宗深吸口气,半响没有出声。
他得先消化一下,四周的将领们也是面色怪异。
半响过后,孙承宗才道:“你不是辎兵吗?”
“小人是战斗工兵!”这个铳手把“战斗”两个字的字音咬的特别重。
铳手见孙承宗不太明白,又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在我们天成团练里,战斗工兵不仅要负责修桥补路,最要紧的就是学爆破,防御工程建筑,同时也负担战斗任务。我们的训练是和战兵一样的,不差丝毫。”
“喂,我们辎兵也不差吧。”
“就是啊,战斗工兵了不起?”
孙承宗等人还在继续消化时,一旁列队的辎兵们不干了,他们和这个战斗工兵七嘴八舌的争吵起来。
他们的胸标上明显有一辆马车,这是运输辎兵的标识,不象战斗工兵胸前是一柄铁铲和一把火铳交叉的图案,一吵起来之后,连孙承宗这个外人都分清楚了,眼前这伙人虽然都是穿着利落的短灰袍,但肯定不是一个兵种。
兵种之间的争斗甚至是暗中下绊子这在明军中也是常有的事,在场的将领都能理解。可什么时候一支军队为了战斗的荣誉和本兵种是否胆大敢战,敢于勇往敌前悍不畏死争执过?恐怕明军的兵种争的更多的是军械军粮等各种物资吧?而且其实争也没有什么可争的,明军中的天之骄子只有一个兵种,那就是各将领的内丁,除此之外,别的兵种都是屁都不算,最多是骑兵和炮兵之间有些别苗头,而且主要也是在军官之间进行,争的也是待遇,什么时候争过谁更敢“拼刺刀”过?
孙承宗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刚刚的脑海中还是回荡着那个工兵的话:身为军人,要敢于和敌人白刃格斗的精神和勇气!
“说的漂亮能不能做到才是真的!”老孙头忍不住嘀咕着。
但看着眼前为了自身兵种荣誉快打起来的两拨人,孙承宗又是不那么自信起来。
孙承宗忍不住仰天长叹:“这可是辅兵啊!”
李平之等人离开后不久,从兴和堡中就跑出去好多传骑,他们奔跑向四面八方,传达着张瀚的意旨。
张瀚本人当天就离开了兴和堡,直奔集宁堡。在集宁堡做了短暂停留后,他又经过大黑河堡,直趋小黑河堡。
在那里,军司之间配合,经张瀚授意的前敌大本营已经搭建成功,各个军司抽调出来精兵强将,还有李慎明,孙敬亭,王长福,梁兴,李东学,孙耀,军政大佬除了留下看家的张瑞等人外,几乎也全部云集到了小黑河堡。
“真要大打出手了?”大步进了签押房,李慎明就是一脸兴奋的向张瀚询问着。
李慎明进堡时,恰逢从兴和堡外围调撤回来的杨泗孙的第五团的先遣部队,也就是车队赶过来,过千将士打着背包在城堡外围扎营,士兵们支起帐篷,车队和炊兵们预备吃食,四周到处是这种帐篷和载运着物资和炊兵等后勤人员的车队。帐篷几乎是遮天蔽日,一眼看不到边,天气晴好,蓝天白云之下就是数不清的帐篷,帐篷象是一群群被放牧的羊群,士兵们就象是一群群的灰蚂蚁,到底有多少,根本不可能数的清。
“是要大打了。”张瀚和孙敬亭等人正坐着说话,见李慎明进来,便是将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由于是重要机密,李慎明也只是知道大约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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