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四七年农历十一月,洛阳城过早的进入到了初冬,这天几个西凉士兵和汉人卫兵依靠在洛阳城北门的门洞下面,凛冽的西北风刮得人面庞生疼,这些西凉士兵自是梁氏家族的嫡系,身穿皮衣兽绒缝制而成的甲衣自是可以抵御寒冷,然而汉人卫兵身上就单薄得多了,无不冻得面色紫红。
这时一人一骑飞一般得冲向城门,西凉士兵中一个百夫长模样的精壮汉子朝汉人卫兵使了个眼色,示意拦住那人。西凉士兵颐指气使惯了,普通的汉人士兵自是敢怒不敢言,两个汉人士兵非常不快的手持长枪迎了上去,然而那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来者何人快”汉人卫兵‘停下’二字还未等说出口,那人竟然飞一下的冲了过去,险些撞翻迎面而上的两个士兵,西凉士兵也是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一人一马已经绝尘进入了城门,汉人卫兵骂骂咧咧的拾起了刚刚脱手而出的长枪,而西凉士兵则有些摸不着头脑,众人望着那马蹄扬起的烟尘目瞪口呆,显然这一骑是向着皇宫方向而去,显然是十万火急
大殿之上,刚刚新婚不久的刘志听着朝堂之上群臣的奏本,而这些奏折不是催促尚未到位的赈灾粮款,就是请求增派官吏,刘志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心道这些儒生好不迂腐,天下乱成这样这些儒生真的负主要责任。这时黄门官手持急奏,一路小跑的来到朝堂之上,刘志打开信札,看着上面的内容,突然刘志脑子‘嗡’的一下,信札直接落在了地上,身旁的太后梁妠一见刘志如此,连忙命人捡起信札交给自己,梁妠一看也是脸色剧变,“陛下,太后何事如此?”梁翼是个急性子,一见刘志和梁妠慌了手脚,他也感到事态不对。
梁妠只说了四个字,整个朝堂立刻炸开了锅,就连一向趾高气昂的梁翼也呆若木鸡。
“刘蒜反了”梁妠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而刘志则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尽是群臣犹如蝇虫飞舞时翅膀抖动般的议论。
这刘蒜就是两次与皇位失之交臂的清河王,在朝臣之中也是颇有口碑,入藩三年至今并没有听说有什么过格的举动,谁也想不到刘蒜竟然会举兵作乱。刘志此时心乱如麻,清河国与河间国唇齿相依,河间国难保不受兵燹之祸,那祖父c母亲以及年幼的弟弟们会不会被刘蒜作为人质要挟?
梁翼兄妹也是六神无主,刘蒜若是造反,她兄妹二人难辞其咎,更重要的是大汉朝自光武中兴以来,并无藩王作乱的事件发生,而今刘蒜若是举起反旗,那些对梁家恨之入骨的如渤海王刘鸿会不会也会响应,大汉朝会不会重演景帝时期的七国之乱?而此时大汉朝的国库可是再也拿不出多余的钱作为军饷,而且鲜卑c羌族早就等待着大汉朝生变十五岁的刘志,迎来了即位之初的第一道难题。
接连几天,关于清河国的奏报不断报送至朝廷,据悉是一个叫做刘文的清河人和一个叫刘鲔
的南郡人密谋造反,假借清河王刘蒜之命,尊刘蒜为天下之主,却不料事情败露,但却三人成虎,讹传成了刘蒜举兵起事。听到这个消息,满朝文武都长舒一口气,不是藩王造反那就好办了,近年来流民作乱之事层出不穷,梁妠对于这种平叛之事也算是轻车熟路,梁妠正要下旨平乱的时候,清河乱事再生枝节,刘文等人劫持清河国国相谢暠,胁迫谢暠拥立刘蒜为帝,谢暠不允,反遭杀害。如此一来事件就不单单是普通的流民作乱了,朝廷的‘平叛’之师火速赶到清河,将刘文二人擒杀,刘志以为事情会就此平息,不料梁翼等人上奏,声称刘文之乱,清河王刘蒜脱不开干系,而梁翼的党羽也随之附和,声称国相谢暠实则是刘蒜所为,刘蒜放任刘文等人在清河妖言惑众,却无动于衷,与乱贼同罪。一时之间,弹劾刘蒜的奏折如雪片一样落在刘志的身前,更有甚者建议将刘蒜处死,以儆效尤。
梁翼吹胡子瞪眼的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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