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缵看着眼前刚出锅的煮饼直流口水,那色泽金黄散发着谷物和肉糜的香气,毕竟还是小孩子的天性,身旁的一个宦官谄媚地说道“请陛下用膳吧”刘缵挥了挥手示意宦官退下,宦官刚刚离开,刘缵便大快朵颐吃起了煮饼,那是他最喜欢吃的食物。
刘缵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他感觉今天这个煮饼的味道和以前有些不一样,面饼有一些发苦,刘缵皱了皱眉头,也许是蒸煮的时间有些长吧,刘缵没有太在意,很快煮饼被他吃得一干二净,吃完之后,刘缵还意犹未尽的添了添手指上煮饼的汤汁。
刘缵吃完饼之后在屋子里乱窜,过了一会他突然感觉嘴巴异常的干涩,连同喉咙都像是被火灼烧着,而这个时候外面来传“大将军梁翼到了。”刘缵更是心烦不已,梁翼走了进来,看见正在坐立不安的刘缵,只见刘缵嘴唇有些干裂,原本粉嫩的小脸儿有些发暗,梁翼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他‘关切’的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虽然刘缵此时非常难受,他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梁翼,正待开口,外面又传“太尉李固前来觐见。”刘缵一听像是盼来了救星,连忙招李固入内。在一旁的梁翼一听李固来了,顿时拉下了脸,这个李固一向处处针对自己,但李固位列三公,又是名臣之后,梁翼虽然对李固恨之入骨,但也暂时奈何不得他。
李固入内,李固时年五十多岁,一副忠厚的模样,他见刘缵此时已经满头大汗,面色惨白,李固一下子跪倒在刘缵面前,“陛下这是怎么了?”刘缵捂着肚子,眼泪汪汪的说“爱卿,朕刚刚吃过饼嘴巴好干快给我些水来”李固刚想说话,不料梁翼挡在了李固身前,对刘缵说“陛下,如果现在喝水恐怕要吐了,还是等御医来了之后再做定夺这帮吃干饭的御医,怎么还不来”梁翼佯装着焦急万分的样子。
李固狠狠地瞪了梁翼一眼,连忙端起一杯茶递到刘缵身前,“陛下快喝水,喝了水就好受多了”梁翼一见两眼一瞪“李固,若是陛下喝了水有何差池,那么一切拿你是问!”
“你!”李固被噎在那里,见刘缵此时的模样,李固心知这是被人下毒,然而此时救得刘缵性命是当务之急,刘缵此时疼得满地打滚,李固站在一旁束手无策。这时御医急三火四的从外面赶到,李固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连拉带拽的将御医薅到刘缵身前,急得声音都变了“你们快给陛下医治啊!”
而这个时候,刘缵突然不叫了,他瞪着两只眼睛躺在地上,黑血从嘴角里流了下来,像是一条小蛇,蜿蜒的滴落在地上,御医傻眼了,而梁翼也犹如一尊泥塑,虽然自己对刘缵恨之入骨,但是毕竟这个人不是普通的小孩,而是一朝天子,他嘴角不停地抽搐,浑身冷汗直出。李固见状扑到刘缵的尸体上嚎啕大哭,李固历经数朝,并非首次经历天子晏驾,但是见刘缵死得凄惨,他悲从中来,指着梁翼和御医怒斥道“你们这些逆臣”梁翼虽然心虚,但是仍然一梗脖子反驳道“你你休要含血喷人”就在这时闻讯而来的太后梁妠见此惨状眼前一黑昏厥过去,梁翼连忙命宦官七手八脚的将梁妠扶了出去,而太妃梁茱也发声大哭“我的儿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梁翼这时连连朝梁茱作揖“我的小姑奶奶,您就别在这儿添乱了”然后又命宫娥将哭嚎得像杀猪一样的梁茱拉了出去
大汉朝三年之内连丧三主,朝野内外议论纷纷,所有人都觉着皇帝刘缵死得蹊跷,但因惧怕梁翼,所有人都不敢提出质疑。梁妠红肿着眼睛,六神无主的看着吵吵嚷嚷的众臣,一夜之间,梁妠似乎苍老了不少,此时的她已经无法掌控这混乱的时局,除了给已经谥号为质的刘缵发丧之外,确立新的储君成了当务之急。
李固一身缟素,虽然他恨梁翼毒杀皇帝,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他含着泪向梁妠进言“太后,依微臣之见,清河王刘蒜严谨持重,举止有度,应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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