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而来的后背疼痛没有来,只听得后方一声闷哼,前方的旬幕睁大了眼睛,掩饰不了的不可置信。
兰景络虽也好奇后面发生的变故,却还是忍住了,趁着旬幕惊异的那一刹,双手带火,一掌狠狠的往旬幕的胸前拍去。
扭头一看,却见彦子邑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而适伽已经遍体鳞伤,身上一道道的伤痕就好像是被疯狂鞭笞了上百下。
“你的脚好了?”兰景络的话音才落下,便见彦子邑一屁股坐下。
彦子邑毫不犹豫的向她伸手,以命令的口吻道:“抱我。”
人家的腿脚还受着伤,巴巴的跑过来救了自己一命,兰景络没法子,听了他的话。
旬幕和适伽出师未捷,又都受了伤,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不是他们。”兰景络还想去追,被彦子邑扯住了,他冷静的开口道。
“那是谁?”
“逃。”彦子邑却是不答,指了一条路便让兰景络跑路。
“你又被人追杀了?”兰景络很是挫败的看着他点了点头,这家伙应该是在逃亡的路上,顺带的救了我吧,亏我还以为他是专门过来帮忙的。
“肖娜应该能带着他避开那些人吧。”兰景络不确定的说着,可她又不能把走路不方便的彦子邑抛下。
脑袋往她的胸前靠了靠,感受着不曾感受过的柔软,彦子邑方才觉得腿脚上的疼痛少了。刚才见她情况堪忧,他情急之下,动用了过多的力量。腿上的诅咒再次耀武扬威起来,青筋跳动如同一场宏大的舞会。
被他蹭了蹭胸口,兰景络身子一僵。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可没忘记这高周国是男尊女卑的国家。
“嗯”他轻轻的哼叫了一声。
“很疼?”兰景络和彦子邑相处的次数不多,却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个闷葫芦,要不是疼到忍不了,他连哼都不会哼一声。
彦子邑不理她,往她的怀中挤了挤。
你如果不是病患,我绝对把敲你脑袋!兰景络被吃着豆腐,负气道:“疼死你算了!”
“嗯。”彦子邑淡定的接话。
被他的回答噎到,兰景络干脆不说了。我和一个常年四季都只能待在一方小小天空之下的人生什么气?
大度的兰景络专心的甩掉身后的人,在脑海中计算了几百种不同的路线,最后终于回到了住处。回到那院落,彦子邑明显的松了口气。
“你好好的待在这院子里不就好了,跑出去做什么?天天玩被人追杀的游戏,很好玩?”兰景络没好气的将彦子邑交给了槿阑。
槿阑一听这话,比兰景络还要生气,他怒道:“我家主子还是为了救你才出去的?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
以疑惑的视线望向他,从那淡漠的眸子中看不出别样的情绪。
“抱歉,我不知道,谢谢你专程为了我做那么多。”兰景络很诚恳的说道。
彦子邑扭过头,“累了。”
“是谁把他害成那样的?”兰景络拦在彦子邑的前方,执着的想要知道答案。
“不知。”
“那你怎么”
“我的主子累了!”槿阑不悦,扶着彦子邑便迈开大步走了。
回到房内,槿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最后才道:“主子何必对她上心?”
“好奇。”彦子邑说完闭上了眼睛,想知道会让以汀枫方寸大乱的人是怎么样的,想知道让不爱沾染权欲的皇兄变得冷血的人是怎样的,想知道
见自家主子是真的累了,槿阑方才闭了嘴,出了门。
牛气哄哄的去找人报仇,找错了对象不说,还差点栽在对方的手上。兰景络表示她这辈子还没遇到过那么丢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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