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背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最后,他转头,朝兴儿问道:“你宝二爷还有什么话朝你交待的。”
兴儿皱着眉头,歪头想了片刻,随后,缓缓摇头道:“好像并没有交待什么话!”
“是吗?你好好想想,可有遗漏?”贾芸不甘心问道。
“这个……!”兴儿又回忆了片刻,他还是摇摇头。
贾芸见了,他只好道:“最近,你可知道你宝二爷在做什么?在玩什么?可有什么事情?”
“宝二爷一天到晚与内宅那些丫头玩耍,哪里有什么事情呢?”末了,兴儿狐疑道:“贾芸,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有什么事情?难道是贾宝玉心血来--潮不成?
贾芸顿了顿,他朝兴儿道:“无事!我在想,宝二叔为何蓦地想起要对子。”
“自然是你年关的时候大放光彩呗!不仅宝二爷,府中上下都知道你的事情了。”兴儿乐道。
“是吗?看来,我已经成为名人了。”贾芸自嘲,随后,他缓缓踱步,搜肠刮肚。
过了足足片刻,贾芸这才想起一幅应景的对子来了。
贾芸回到书案,提笔,挥毫泼墨。
“丫头吃鸭头,鸭头咸,丫头嫌!
童子击桐子,桐子落,童子乐!”
一旁的兴儿念了一遍,他先是沉思,随后,脸色涨红,全身高兴的发抖!
“妙!妙!贾芸,我真服了你了!”
“这对子让我想起小时候,鸳鸯姐姐带我玩耍的情景。”
兴儿惊喜道,他由衷的佩服贾芸了。
贾芸心中一动,他放下毛笔,笑道:“兴儿,你与鸳鸯很熟?”
“当然,我们两家住在隔壁,小时候,她一直带着我玩耍,还有,我与鸳鸯一道进入府中。”兴儿自豪道。
好像认识鸳鸯很有面子,贾芸明白兴儿的心思,如今,鸳鸯在老祖宗贾母身边服侍,是一等一的大丫头,贾母身边的红人,可以说,荣府上百个仆人之中,除了几个老嬷嬷,就算她身份高了,兴儿自然引以为荣了。
“是吗?现在呢?”贾芸淡淡笑道。
“现在?贾芸,你是什么意思?”兴儿皱眉,狐疑道。
“我是说,现在,人家鸳鸯可不一般了,还理你吗?”贾芸故作了然于心的模样道。
“你……贾芸,你不要说鸳鸯姐的坏话!否则,我跟你急!”兴儿脸色霍然一变,气急败坏道。
由此可见,鸳鸯在兴儿心中的地位非常高。
“哈哈!不过是与你开玩笑,你着急什么?我又没有说你鸳鸯姐什么不对。呃,对子已经写好!你赶紧回去交差吧!有时间了,再过来找我算账。”贾芸透过窗户,看到二舅卜世君领着常凌走进院子,他站了起来,催促兴儿离去。
兴儿这才猛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不说我还忘了时间了!贾芸,我去了!”说完,兴儿拨开镇尺,叠好对子揣进怀中,小跑着离去了。
贾芸也跟着走出房间,此时,母亲已经从木棚出来与二舅,常凌两人说话。
刚才,她见儿子与兴儿谈话,并没有上前打扰,反而去了木棚,准备刷洗木柜里面的宝贝。
看到二哥与常老板来了,芸母自然出来说话。
“芸儿,常老板昨天来过,那时你没在。”芸母朝贾芸说道,她觉得眼前常凌有些不一般,暗中提醒儿子不可怠慢了。
贾芸还没有接话,常凌上前一步,朝贾芸深深地一拜,“芸少爷,多谢你出手惩罚了索卫,让我等出了一口恶气。我常凌没齿难忘!”
说完,常凌要下跪磕头,贾芸急忙搀扶起来。
“哎呀,咱们都是同仇敌忾,何必如此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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