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柴绍等人并未留宿彭家村。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的命值钱着呢!彭忠一再挽留,柴绍淡淡地道:“明日一早再来吧,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
彭忠眼睛一亮,领着村民恭送柴绍等人上了侦察船。柴绍令人将船只稍稍划离码头,待有数十米远才停下才抛下铁锚,并传令加强警戒,放下铁钉网。
“这些人不敢造次吧?看上去还是挺老实的。”李治摸摸饿得扁扁的肚子,在村里也没敢进食,都说已经吃过喝过。
柴绍摇摇头:“谨慎些好,毕竟那些都是前隋之人,若是有人想趁机作乱擒住你威胁圣上怎么办?那些话都是他们自己所说的,但究竟如何,谁也不知。若是他们不是前隋,而是隐太子余孽又若何?”
崔瑾一听,正色道:“明日只姑父和我前去交易就行,其余人全都不得上岸,特别是稚奴和汉王叔!”
李治不满,但也知道柴绍和崔瑾是为他着想,只得噘着嘴应下。李元昌眨眨眼,怎么就提到了隐太子?难道那些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死心?想到母妃为了那人,宁可害死自己的儿子也要替他报仇雪恨!他已经记不得那人长得什么模样了,只是小时候是与那些侄儿一起在父亲跟前长大,突然一夜间就消失,心里还难受了好久。然后,某一日,母妃含着泪偷偷告诉自己,那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要自己为他报仇,还给自己提到那人是如何的好,而已经成为大唐天子的兄长是如何卑劣。到头来,一切都是谎言啊!若非兄长宽厚,自己最少也得被贬为庶民吧?
“若真是隐太子余孽,杀无赦!”李元昌咬牙切齿地道。
柴绍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个一向温文尔雅脾气柔和的汉王也像小十三郎一样心狠手辣起来,这是因为近朱者赤?
崔瑾知道李元昌的心结,笑道:“汉王叔,我们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人家都是大大的良民。明天,和他们仔细交谈一下,最好是能了解流求岛上的情况,如果能得到地图更好。”
柴绍也认为,如果能收集到较为完整准确的情报,将有利于今后彻底占领流求。正如小十三郎所言,这里是大唐的咽喉,必须要掌握在大唐手里,否则,只要隔一条海峡,便能进攻大唐陆地。
“可以让他们用情报来交换布匹和茶叶,他们有何需要,可以列出一个明细,咱们根据购货单采买物品,待下次到流求时给他们带来,但他们必须给我们一份流求地形地貌及各部落分布图。”崔瑾提议道。大家都表示赞同。只要能有详细的情报,大批军队到达时,便是全面进攻流求之时。
简单地吃过晚饭,大家又商议了对策,便熄灯休息。李治胆子小,自从上船后是一直和崔瑾住一个船舱,翻来覆去睡不着,见崔瑾一直借助着烛光看书,干脆也坐起来。“表兄,你究竟是如何想的,这流求也便罢了,与江南东道相隔不远,但其余,如吕宋c爪哇等地方,好像与大唐从无瓜葛吧!”他很是不解。
崔瑾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皱了皱眉,叹口气,幽幽地道:“表兄只能告诉你,现在他们是与大唐毫无瓜葛,但今后就不同了,比如这爪哇国,那里的黑皮猴子将数次屠杀我华夏人,累计上百万,老弱妇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此仇此恨,不得不报!还有这吕宋国,他们将成为最敌视华夏的国家之一,处处为难华夏,企图从海上控制华夏。所以,我们必须趁着他们还未统一强大起来,便将他们彻底消灭,让这些卑劣的种族成为大唐永远的奴隶,如此,若干年以后,我们的后代子孙才不会被他们欺凌!”
李治已经多次从崔瑾口里听到“华夏”这一称呼,也懂得了他的意思。这华夏,不仅仅是指大唐,而“汉”。汉族于先秦时自称华夏,汉族即华夏族。
“我们周边的那些国家,对华夏总是充满了仇恨,一有机会,便要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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