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自家那盏可算是无本生意,不过浪费几支蜡烛而已。那日见知书几人在院中堆雪人,便突发奇想,发动府里上下筑冰砖,垒冰墙,然后浇水,最后便由自己雕刻。崔芮见他贪玩,也不阻止,只是让人看着不要受凉得了风寒。崔瑾更是在主院筑了一个滑梯,将崔玦放上去滑上滑下,乐得崔玦呵呵直笑。最后,连一向稳重温婉的阿姊也在旁跃跃欲试,经崔瑾一再撺掇,终于走上去滑了几次,笑得极为灿烂。
崔芮抚着下巴,点点头,道:“这倒是未必不可。”他也觉得自家那盏冰灯既新颖又别致,特别是那几个冰人儿,雕刻得与真人一般大小,表情极为真切生动,活灵活现。还有桥上的石狮c祥云,桥边的几棵垂柳,都雕刻得极为精细。晚上,在烛光的映衬下,晶莹透剔,桥上之人似活了一般。“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长子看着那冰桥笑道。崔芮虽觉这话直白,但也甚为贴切。
除了这盏巨型灯,东市不少商家扎制的花灯也甚是精致。但骑马走了一阵,便行不动了,前方人群过于拥挤。虽说李承乾带了数十名人高马大的侍卫,但奈何观灯的人实在是太多。
刘益挤到李承乾跟前,禀告道:“大郎,前面有人荷包被盗,然后又有几个小娘子的珠钗等物在混乱中丢失。现金吾卫正在清查,县衙也有人在疏通人群。”
李承乾知无大碍,便对崔芮道:“姑父,这前面的花灯想来大致相同,不如转道去各坊瞧瞧?”崔芮也有此意,毕竟身边跟了圣人最喜爱的皇子皇女,稍有不慎,崔家也无法推卸责任。
各坊各家制作的花灯也是值得一瞧的,看得众人兴致勃勃。到了西市,这里也是人头攒动,特别是那些胡商店铺前的花灯,多了几分异域风情,而那些扭动腰肢助兴的胡女,让不少人驻足不前。在一茶肆内稍作歇息,此时早敲过二更,众人疲惫不堪,李治伏在李承乾怀里已是睡眼惺忪。崔芮忙唤人将李治包裹严实,赶紧打马归去。到了宣阳坊,见长子仍有精神,便让隽娘带女儿先进府,带了十余个随从,送李承乾等人回宫。
“今晚让姑父姑母费心了!”李承乾拱手致谢。李泰等皇子皇女也礼貌地行礼。
“几位殿下已困倦,早些回去歇息吧!”崔芮笑道。
“表弟,为兄有空闲再出宫寻你!”李承乾恋恋不舍地对崔瑾道。
崔瑾挥挥手:“大表兄出宫前先派人打声招呼,年后小弟便要正经进学了!”下次最好不要把奶娃娃带来,太无趣了。他暗道。对李承乾眨眨眼,李承乾一愣,回以一个浅笑,不知是否领会。
“表弟,今儿玩得很开心,多谢!”李恪慎重地拱手道。崔瑾还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其实,从内心来说,他还是挺喜欢李恪的,有礼节,知进退,历史说最类李世民,可见也是极有才识。
“多谢表弟的花灯!”李丽质柔柔地道,举起手里的走马灯。
一个个礼貌告别,包括李泰也表现得诚恳。直到李丽质等人坐上肩舆,消失在宫门内,崔芮才带着长子回府。
“今日之事,你如何看?”崔芮问。对于长子,他以为不可与其他孩子一样教导,这孩子心思重,主意大,只能好生引导,在他出错或即将出错的时候加以提点。唯一让他欣慰的,便是长子与自己越发亲密,偶尔也有依恋的小动作。
崔瑾替老爹递上一盏热热的蜂蜜水,笑道:“儿子发现今晚小胖子李泰好像突然长大沉稳了。若是安心当富贵王爷倒也罢了,若是起了别的心思,而又学会隐忍,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崔芮点点头。李泰平素一向表现得颇有礼节,勤学好问,才思敏捷,所以极受圣人喜爱。往日不曾仔细观察,今日见他虽有些不自在,但言行谨慎,除了猜灯谜抢先李承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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