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黎兆予便离开了江南省。彻彻底底的,离开。连同他安排在叶承欢身边的所有眼线,一并离开。叶承枢建议他先离开,彻底从叶承欢的生活里消失。等叶承欢想他想的发疯,想到连对他的害怕也被那份思念所覆盖,那时候叶承欢就会自动的回去找黎兆予了。结果黎兆予更狠,很绝。
他是离开了。却没有回他自己家族所在的省份,黎兆予去哪儿了?
欧洲。
那个迪曼家族掌控之下的欧洲。或者用代表了欧洲无数政客们的迪曼家族所控制的欧洲来形容更为贴切。
黎兆予临走前只说了一句话,他说:“叶承枢,你都能为了家国大事,把你们叶家的荣辱兴衰都赔进去做赌注,我哪儿比你差了?我为什么不成牺牲一下?反正我现在情场失意,那我只能用赌场得意来弥补一下我空虚的心灵了。所以,你别劝。这一趟,我去定了!”
于是,那劝阻的话,叶承枢便吞了下去,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看着那架私人飞机起飞c消失。
“那孙子真跑去欧洲了?”权子墨一拍桌子,猛地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靠,你也不劝劝他!这活儿我也收到了。可我他妈估计了一下,过去了,最多四个月,我就得尸骨无存!我家死老头多想让我步入仕途你也知道吧,可这事儿,我家死老头也拼死要让我拒绝。结果?结果黎兆予那孙子就主动的接下这差事了?叶承枢,你一点兄弟情都不念啊!”
叶承枢平静的掀起眼皮,云淡风轻的说道:“我怎么劝?这份差事有多危险,黎兆予不比你清楚?他固执的选择要过去,我能劝的住他?”
“可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孙子走吧,总归,你得劝两句吧!”权子墨烦躁的抓了抓头顶,把那一头精心做过的头发彻底给揉的风中凌乱。
“承欢现在看见他就害怕的颤抖,权子墨,如果哪一天花千千看到你也会怕的浑身颤抖,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权子墨嘴巴一撇,“你拿花千千打比喻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没有代入感。她怕不怕我,想不想见我,我才没感觉呢。”
叶承枢优雅的颔首,“我接受纠正。那如果是灵色呢?她怕你怕到连提起你的名字就颤抖不已,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权子墨眯了眯轻佻的桃花眼,咂咂舌,幽幽地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这不结了?”叶承枢轻笑,“黎兆予现在要不给自己点压力,找点事情做,他会被自己逼疯的。”
“那也不能接下这十死无生的活儿吧!”
叶承枢笑了笑,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一目十行的阅读了起来,口中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权子墨,你得知道,这份十死无生的活儿,总得有人去做。能够资格接下这份差事的人,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白子爵彻底无心政事,只天天在家陪老婆孩子,你又不去。我公务缠身无暇分身,除了黎兆予,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巧舌如簧的权子墨也一时语塞了,沉默了很久,久到叶承枢都快把那一叠文件批阅完毕了,他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总得有人去,可谁去都成,我自个儿身边的朋友去了,我这心里就是不舒坦。”
“记住,你心里有多不舒坦,我心里也有多不舒坦。”
说起护犊子,他们谁也不比谁少一分。
可那是黎兆予自己的选择,他们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
人民公仆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不管旁人在自己的位置上有多尸位素餐,霸占着那个位置却不做事,这些他们管不着。他们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让自己不要尸位素餐。如此而已罢了,
叶承枢淡淡的将那一叠文件处理完毕,见权子墨还一直赖在自己的办公室不肯离开,他也懒得搭理,更没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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