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整个人伫立原地,呆若木鸡。
一场绵绵春雨之后,北区池塘竟然积满了雨水,变成了一处真正的池塘。
因为刚刚下雨,整个营地都停工休息,营地一片死寂。自从营地修了房屋围墙,便不再有人专门持枪巡逻,只是在大门口门卫室安排了一个值夜的门卫。和平年代,盗匪绝迹,营地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何有忆犹豫一下,沿着红砖小路走了一段,贴近池塘边缘,开始审视这一片从天而降的池塘。
按照他的测算,这样的绵绵春雨,最多也就润物细无声。地面还没有湿透,踩上去并不泥泞,池塘怎么会积蓄一池雨水?
呱——呱——呱——
池塘边缘,蛙声四起,眼前已是一片真正的池塘。
挖好池塘一刻,便来了一场春雨。一场绵绵春雨之后,池塘便蓄满了雨水。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天意?
何有忆仰视苍穹,一弯明月,星河灿烂,透着一种让人难以猜测的深邃而神秘。
审视苍穹,何有忆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明天回一趟乡下老屋,将那一叠旧书搬过来,平时没事好好琢磨一下。他是革命战士,一直不信邪。经历了这么多离奇诡异,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想解读这些灵异书籍,走进奇异怪诞的灵异世界。
蛙鸣悠扬,一夜辗转。
何有忆第二天很早便起身下床,简单洗漱,推门出了宿舍。有一个人比他更早,当他出门一刻,张有财已驱车回到营地,缓缓进入了院子。
停车之后,张有财急匆匆下车,上前拉了何有忆:“有忆,我们到后面看看,昨夜落了第一场春雨,池塘是不是蓄了水。”
“我夜里看过了,水池已经满了。”何有忆不急不躁,给了张有财一个想要的答案。
“真的?”张有财一脸懵懂。
“嗯,是真的,我亲眼看到。”何有忆一脸严肃。
“太神了,简直太神了。”张有财一脸敬畏,喃喃自语。
“何有道已经预测到了这一切,他在几个月前便已规划了这一切?”何有忆立刻领会了张有财的意思,肃然起敬之余,有点毛骨悚然。
“我昨天先找了吴有德,他带我去了何老师的工作室。何老师安抚我不要急,提笔写了一副对联:春雷滚滚云带雨,蛙声阵阵池生水。横批:春生水起。
我半信半疑,离开了他的工作室。路上遇雨,道路泥泞,便找地方停靠,在车里歇息了一晚。没想到一早赶回来,果然春生水起。”张有财念叨昨日之事,恍如一梦。
“想不到水土规划这么科学如此厉害。我们管理农场,也该学习一些科学知识,不能事事都上门求人。”何有忆见他如此推崇何有道,莫名生出一丝妒忌,语气中多了一丝排斥。
“就是,求人不如求己。
我追随首长多年,也曾努力学过一些东西。不过天资所限,没有什么成就。何有道家学渊源深厚,连李将军有事情不明白,都要找他去询问。
何场长,你天资不错,也许还有些机会。我只能扎根乡土,安心乡土人情,太高深的东西恐怕已无力揣测。”张有财见何有忆不爽,立刻绕了一圈,圆滑地搪塞。
“张书记,我想跟你请一天假,借营地的车回一趟乡下老家。”何有忆话锋一转,提出要请假一天。
“你要回乡下?真是凑巧。
吴有德让我带话给你,什么时候回乡下,路过市区跟他招呼一声。顺路带你去见一下首长,汇报一下农场的进度。”张有财传达了口信,脸上带了一丝嫉妒。
他是农场一把手,首长却要何有礼汇报,明显就是对何有礼高看一眼,寄予了厚望。嫉妒之意,一闪即逝,张有财立刻陷入深深地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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