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把扯住父亲,惊慌失措。
“出啥事了?”
“咱娃有了。”
“有了?有了啥?”
“当然是有了娃,肚子都鼓了老大,该有七八个月了。”母亲压低声音,一边比划,一边解释。
“七八个月?她。。。她怀了鬼胎?”父亲脑袋一转,立刻想到了失踪犯病的那一夜。
“八成就是,他爹,你赶紧去寻大师过来。”母亲脸色惨白,提醒父亲去找大师应付女儿腹中鬼胎。
“这事不宜张扬,我去找族长,按我们李家村的族规处理。”父亲反而变得冷静,黑着脸出门而去。
。。。。。。
黑了八个月的小黑屋,点燃了烛光。立在屋子四角四只红油大蜡烛,照亮了黑屋,也照亮了一张幸福的脸庞。
李灵儿坐在一张厚重木桌前,桌上铺排了八个大菜,任由她享用。
隔壁正屋也是一片灯火敞亮,李氏家族的几位老人围聚一起,一边喝酒,一边窃窃私语。一个个面色凝重,似乎正在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窗外的雪依然纷纷扬扬,窗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一片黑暗。
黑暗中,一张美丽的脸痛苦的扭曲着,脖子里缠了一根粗糙的麻绳,四名壮男摁着挣扎的李灵儿,绳子越勒越紧,挣扎的李灵儿身子一僵,没了声息。
大雪纷飞,雪夜茫茫。
两名年轻村民扛着一卷凉席,迎着雪花疾步踏雪而行。远处的村里渐渐隐没雪夜,伫立村口的村民也渐渐隐没。
二人迤逦几里地,四周已是一片没有村落人迹的荒野。找了一处低洼之处,二人缓缓将一卷凉席搁置雪地,跪倒雪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急匆匆而去。
。。。。。。
三天后,大雪初霁,阳光明媚。
一个独臂老人,佝偻着辈,斜背着一个褡裢,匆匆踏雪而行。压低的斗篷,隐藏了一脸苍白的脸,正是八个月前镇压李灵儿的那位大师。
汪汪汪——
一阵激烈的狗吠,惊动了匆匆赶路的大师。他驻足转头,前方雪地上,一只黄乎乎的大狗,似乎正在啃噬野食。被路过的大师惊扰,以为要夺它食物,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大师,开始冲着他发威狂吠。
大师不愿招惹野狗,便远远绕开它,继续赶路。野狗也收住了狂吠,继续埋头安心享用美味野食。
“哇——”
一声凄厉的婴儿啼哭,刺破了死寂的荒野雪地,也刺激了匆匆赶路的大师。
啼哭之声来自那只野狗盘踞之地,难道它正在啃噬一个遗弃的婴儿?
婴儿哭声凄厉不绝,撕扯了大师的同情之心。大师不再绕行,撤出了包袱内的桃木剑,朝那只盘踞的野狗接近。
汪——汪——
野狗见大师逼近,狰狞地狂叫两声,忌惮他手中桃木剑,夹着尾巴逃离几百米,恋恋不舍地雪地徘徊。婴儿啼哭之声戛然而止,荒凉雪野一片死寂。
大师逼近哭声之源,并无婴儿之体,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冰冻女尸,卷裹尸体的凉席已撕扯一地。大师远远驻足,不忍再看,转身便欲离去。
哇——
凄厉的婴儿啼哭再度响起,却并不见婴儿。大师脊背一阵发冷,目光惊愕地凝视那一具血肉模糊的冻尸,哭声竟然自她身上发出。
就在他注目一刻,被野狗啃噬的冻尸腹部,模糊的血肉之中伸出了一只小手,接着另一只小手也伸出来。双手拼命挣扎支撑,一颗血糊糊的小脑袋钻出血肉。探头出来的婴儿坐在一堆血肉之间,开始拼命的啼哭。。。。。。
。。。。。。
安静祥和的李家村,弥漫一层浓浓的恐怖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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