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爸爸妈妈在家里等着你,等战争结束了,你就可以回家,见到你的爸爸妈妈。”一个军官模样的老兵,吊着一条伤臂,一只粗重有力的手压在了何小白的肩膀,控制了他的身体。
何小白试着挣扎一下,那只手纹丝不动。
“你不要骗我,我的家已经毁灭,爸爸妈妈不在家,在飞船上,在失事爆炸的飞船上。他们没有死,他们还活着。放开我,我要去找他们。”何小白挣扎着脱离老兵控制,踉跄着试图夺门而出。
老兵一声招呼,几名伤兵一起出手,将“癫狂”的何小白摁住,小护士眼疾手快,立刻飞速地替何小白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何小白无力的挣扎几下,昏昏沉沉地睡了。
“孩子,我和你妈要走了,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还年轻,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当你走得累了,疲惫了。
在路的尽头,就是我们的家,爸爸妈妈在等你回家。
每一个人的生命,不止是一场旅行,更是一种使命。无论你的使命是什么,人活着都要有一种使命感,有了使命感,生命才会有动力有意义。”一只慈爱的手,轻轻抚摸何小白乱发。
黑暗中,爸爸妈妈带着一圈淡淡的光晕,守护在何小白的床边。
“爸,妈,我要跟你们一起走。”何小白一脸期待的抓住了妈妈的手。
“每一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使命。爸爸妈妈的使命已经完成,而你的使命才刚刚开始,你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事要完成。
人生的每一场别离,都是为了下一场团聚。
每一次别离与团聚,都是一次生命的轮回。小别离,小团聚,是小轮回;大别离,大团聚,是大轮回。
命运如此,使命在肩,你要学会顺命而行。
等你累了,疲惫了,想家了,家门就会敞开,爸爸妈妈在家里等着你回来。”何明哲一边安慰,一边轻轻解脱了何小白握紧妈妈的手。
一道白光刺目,何小白下意识地伸手遮挡,守护的爸爸妈妈瞬间消失。
“喂,别乱动。”小护士一把拍开他遮挡的手,粗暴地替他一圈一圈解除缠绕面部的绷带。
绷带去除,露出了一张坑坑洼洼的麻子脸。小护士命令他躺下,用消毒酒精轻轻替他擦拭了面部残留血污,目光里满是同情与怜悯。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好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何小白痴痴凝注小护士美丽的面庞,眼神有些恍惚。
“我叫苏梦,苏州的苏,梦想的梦。”小护士一脸和蔼,收起了冰冷。
“苏——梦——,苏——”何小白默默念叨,眼神迷离,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
脑袋一阵晕眩疼痛,鼻腔发热,两道鼻血缓缓而出。
“你流鼻血了,先擦一下。外面有冰雪,你快出去用冰雪敷一下。”苏梦见他突然冒出鼻血,立刻递上了一条带血的破纱布。
何小白急忙用纱布捂住口鼻,匆匆窜出了病房。
一阵寒气扑面,外面一片白雪皑皑的山野。呼啸的寒风卷起表层的积雪,扑打着他惊愕的脸孔。
犹豫一下,何小白俯身下去,捧了一把冰冷的雪,敷在了热血内涌的鼻梁,寒气刺鼻,内热弥散,止住了汩汩的鼻血。
“小鬼,看到女护士流鼻血,这可不是咱革命军人的风格。”挂着胳膊的老兵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我好像认识她,而且应该很熟悉。可是我努力想记起以前的时候,突然头晕头痛,还流了鼻血。”何小白一脸认真的解释。
“战斗机从万米高空坠毁,你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脑袋受伤失忆,还可以慢慢恢复,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老兵语重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