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珠熄灭了其中两个,这才朝花御一走去。
许是担心闲杂人等打扰花御一休息,在他榻前不知何时摆了一座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
遗珠绕过屏风,就见花御一仰面平躺在一张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上,仍在沉睡。
细细看来,他面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眉心似蹙非蹙,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遗珠轻叹一声,拉了张玫瑰椅在他身侧坐下。近手边有个红漆托盘,上面放着个甜白瓷小碗,遗珠打开一看,里面是冰糖银耳羹,还是温的。想来是怕花御一醒来口渴,给他润喉用的。
她看花御一嘴唇干涩,便舀了一勺,想要喂一点水给他。
可花御一嘴唇紧闭,一点都喝不下去。遗珠没有办法,只得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又出去向人要了干净的布巾和温水,一点一点地滋润他的唇。
为什么对他的唇这样执着呢?遗珠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昨日在马背上,她明明记得花御一的嘴唇娇艳欲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好看的紧。
她不想看到他这么苍白的样子,好像一张残破的水墨画,令人惋惜。
就在遗珠打算给他上唇蜜的时候,花御一冷不丁睁开眼睛,吓了她一大跳。
“折c折腾够c够了没有?”
“你”遗珠余惊未消,仍然处在惊讶之中。
“本c本王怎c怎么了?”花御一仍旧是凶巴巴的语气,但因为体虚的缘故,音量小了许多,一点都不吓人。
“殿下醒啦?!”他没料到,遗珠会忽然笑了起来,如同初绽的玫瑰,明艳不可方物。“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渴不渴?饿不饿?”
“哼。”面对遗珠的殷勤,花御一没好气地说:“关c关c关你什么事?你c你不跑c跑去你爹那c那里呆着,在我c我这儿做什么。”
遗珠不明白,花御一这语气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她在心里摇摇头,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听说爹爹已经没事了,倒是殿下,昏睡了这么久都没醒国强公公守了您一夜,实在是撑不住了,又怕殿下不习惯生人近身,这才叫我来服侍您。”
“哦!”花御一重重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似的说:“原c原来是他逼c逼你来的。”
“不是不是!”遗珠连忙摆手道:“我是自愿来照顾殿下的。殿下为了我们父女这般操劳,遗珠要是不为您做点什么,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花御一听了这话,心里头才好受许多。但为了找回离家出走已久的颜面,花御一还是拉长着脸说:“你c你说什c什么,本c本王怎么听c听不明白?救c救你的人,不c不是跃c跃然么?”
为了满足花御一的虚荣心,遗珠开始胡掰乱扯,“不不不,那是误会,误会。这天底下除了殿下您,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啊,受了伤还能策马跑十几里地。可惜遗珠当时晕倒了,不然殿下的英姿,遗珠一定终生难忘。”
尽管知道她这话真假掺半,可花御一还是挺高兴地微微翘起了唇角。
“本c本王渴了。”
遗珠闻言连忙端起白瓷小碗,和声道:“殿下喝点冰糖水吧,还是温的。”
花御一没好气地说:“先c先扶本王起c起来。”
“哦哦哦。”她手忙脚乱地放下瓷碗,一只手托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勾着他未受伤的那一边肩膀,好不容易把人抬起来一点。
她气喘吁吁地说:“殿c殿下好沉”说着塞了个青玉抱香枕在他身下。
这种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姿势其实一点都不好受,花御一微微沉了脸道:“你c你自己不c不会伺c伺候人,本c本王还未怪c怪你,你c你倒先怪c怪起本c本王?”
遗珠也很委屈,一边喂他喝水一边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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