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苏冰的目光,林海迟疑了一下:“我当然要做下去,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不是吗?”
看着林海认真的样子,苏冰终于咽下满肚子想说的话:“既然你想继续做,那就做吧。”
林海望着苏冰突然说:“上次我妈说我们订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苏冰愣了下:“你觉得你现在的情况适合结婚?”
林海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当然知道不合适,我也知道应该要等经济情况好一点的时候再去考虑结婚的事,不应该让你陪我吃苦,但是目前的情况我真的很想有一个家,有一个人可以陪我一起打拼”
苏冰终于忍不住:“你觉得你做这个多少年能出人头地?三年?五年?十年?你给我一个等待的时限好吗?”
沉默半晌,他说:“苏冰,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具体的时间,我也不想欺骗你,现在的情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多久能做出个样子,我只能请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你根本不适合做这一行你明白吗,林海?大学教授都治不好的病,你一个根本没有学过医的人能治好?我是记者我见过的人和事比你多,你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见林海还是默不作声,她也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于是缓和了语气说,“你放弃吧,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找找别的办法或是做点什么小生意,我认识很多大城市的商人,哪天有空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门路。”
林海没有说话,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放弃,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就此打住。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陷入了僵局,苏冰自以为她可以说服林海改变主意。林海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意志非常坚决,苏冰一方面想再观察观察林海的工作环境,看看还有没有希望,一方面也寻思给林海找新的谋生之路。
每天都会有非常多病人住进这家条件简陋的小医院,大家互相打听着彼此的病情。
“你这孩子咋小小年纪就秃了?”
“哎,眼瞅着要高考了天天熬夜,孩子压力大,一晚上弄个鬼剃头让同学们笑话,愁死我跟孩子他爹了。”
“我这秃头是遗传的,代代皆是如此,本来我也算了,不过听说这家医院请了个不错的大夫,就死马当活马医呗。”
在二十几个床位的嘈杂病房里,只有一个女孩子特别安静,入院好几天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除非必要否则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林海最初也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特别,又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不过医院的事情多,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这天林海给她拿药时顺便问了下她的病情,姑娘望着他:“大夫,我这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林海温和地笑了笑:“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你入院才一周不到,没有反应是正常的,你不要太担心,再等等好吗?”
另一个病人拽住林海的白袍:“她没反应算好的了!我的头皮这几天又痒又疼,还起了小红疙瘩,大夫你可别忽悠我啊。”
“这个药是要帮你长头发的,所以对你的头皮和毛囊会有一定的刺激性,你愈合伤口也会又疼又痒吧,疼痒还有过敏,都代表药效在发挥啊。”
“照你这么说,过敏还是好事咯?”
“那倒也不是,但过敏体质的人会比一般人反应更剧烈些,这些都是正常情况,不用着急,过两天就好了。”
这个病人跟同伴边嘀咕边回病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骗子”
林海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相信时间能证明一切。送走那两人,林海这才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病床上的姑娘:“不好意思,刚我太忙了,我再帮你看看,你有疼痒或是过敏的症状吗?”
姑娘的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没有任何反应,医生,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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