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亚玲自从回家后开始酗酒了,每天晚上都会在酒吧里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郑父郑母很担心她的情况却无法走进女儿的内心,他们只能寄望于糯米能好好安慰亚玲,即便郑妈妈不喜欢糯米,为了女儿也再三挽留她在家中住下。这期间糯米多少也弄清楚郑家的情况,郑亚玲的爸爸叫郑雄,是新远市著名化妆品企业九露厂的副厂长,这家福利性质的企业隶属新远市民政局。
郑家一家就住在化妆品厂一百二十平的三居室福利房里,本来郑家只有一儿一女,这么大的房子完全够住,之前郑亚玲失踪,郑亚玲的弟弟郑家明又去新远大学读书,郑家只剩两老很孤单,没想到现在不仅儿子女儿都回来还多了个糯米,房子显然不够住了,这段时间糯米都是跟亚玲睡一个房间,糯米仔细想过了,在郑家叨扰十天半个月还说得过去,可自己总归自力更生,否则郑家会不会嫌弃自己另说,她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她本来只想在郑家等林海来接自己就走的,没想到现在——再加上她现在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不如再等等吧。
糯米在郑家的卫生间洗澡的时候,特地还拿了一面镜子照过后脑勺,密密麻麻的伤疤像蜈蚣般爬过她右耳后,右侧后脑勺和颈部,她的手背上也同样有一道被狗挠的伤痕,这是她在那个空间没有的,这些伤痕证明她已经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她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五官,她的五官也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变得更精致清秀了些吧,等等——
记得她被狗咬的时候还是冬天,现在可是盛夏啊,也就是说她在那个空间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半年了,可是她跳楼变成植物人在床上躺了三年,这个世界也是过了三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到底哪里出错了,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
糯米想到她打给林海的那通电话,她实在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林海会是这个反应。
她一个人坐了回沙洲——哦不,现在已经是南郊县的汽车,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她在市区买了顶斗笠,垂下来面纱刚好可以挡住她的脸。现在正好是盛夏时节太阳毒辣地很,田里做农活的人不戴个斗笠能晒掉你一层皮,走在榕树村的乡间小路上,没有人注意她也没人能认出她。
除了她戴着斗笠的缘故外,也因为现在距离她上次离开家乡已经时隔半年了,半年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正是发育期,她在池家和学校的日子一直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永远一副长不高的样子。
经过半年的时间,她已经长出了饱满的胸部,再也不是半年前的“豆芽菜”了,她的五官越来越像凤凰,只不过没那么明艳逼人,而是邻家女孩的清秀,她的身材已经让她散发出迷人的女人味,如今走在新南的街道上时常有路人搭讪,然而离林家越近,她越是忐忑不安。
糯米刚到榕树村村口只见一群小孩追着一个女人跑,朝她扔石头:“你这个丑八怪疯婆子!都这么老了,还出来吓唬人,你去死吧!”
糯米小时候也被这么追过,所以她非常同情那个老妇人,而且相貌是爹娘给的,丑也不是她的错啊。
然而那个女人一开口,就把糯米吓出一身冷汗,只听她歇斯底里地对着那群小孩骂道:“你们这些有娘生没娘养的短命鬼,老娘今天就代你爹娘教训你!”说着跟一群小孩打成一片。
糯米只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不是因为那个女人骂的话,而是她从对方的声音和骂人的腔调才发现对方竟然就是凤凰!更精确来说,是老了三四十岁的凤凰!
只见她脸上沟沟壑壑,头发灰白,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年轻时候的美丽,就算还残留着一点风韵,也在她泼妇骂街的架势下荡然无存了。
为什么会这样凤凰已经这么老了,那林海呢,糯米的心被紧紧揪着,她到林家看到的林海不会也已经是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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