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气急败坏中还不忘牢牢抓住那只鸡的脖子,她抓着鸡一路找能洗脸的小溪差点没把鸡给掐死,洗了半天才拾掇干净,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隔着河边丛生的芦苇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池家老大娶的那个女的”
凤凰收敛心神仔细听,那声音不就是隔壁狗儿他娘王婶么,她儿子都三十了还打光棍呢,大龙虽说娶个不会干农活的但好歹也娶了,她还好意思在人背后嚼舌根呢!
“呦,那女的是宝婶家洗头店出来的啧啧,难怪我就说,就那女的条件除非少一条腿否则怎么看得上他池金龙!”
狗儿把这事儿跟他娘说,其实心里也有了一层打算:“娘,俺是想着俺都三十五了,咱们村别人这个岁数人家孩子都上初中高中了——”
“狗儿,都怪咱们村里女娃少,咱家这条件又不好——”
“妈!俺们家里是穷可池家跟咱家也是半斤八两,也能娶个天仙似的媳妇,过两年您不也能抱上孙子吗?俺听说大龙媳妇也不贵,就那样的人听到也才给三千块钱,说是不办酒席不打三金”
狗儿妈厉声说:“你这孩子平日里看你挺聪明,可关键时候你可真是猪油蒙了心!你要是那么个花儿似的大姑娘你愿意嫁那么个男人么,冯宝莲那下三滥的女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她么,她介绍的姑娘还有个好的!开洗头店——那都是挂羊头卖狗肉!没半年工夫就住三层高楼了!洗头店她能挣几个钱?那些女人都是小白鸽!”
狗儿缩着脖子畏惧地说:“妈,啥是小白鸽啊?”
“小白鸽就是专骗男人钱,收了彩礼一到订婚就闪人的,狗儿,咱们家还只是穷,可池家大儿子是又穷又蠢!”狗儿妈眼色又变得厉害起来了,“你咋知道池金龙那媳妇是洗头店出来的?你是不是也跟着去了?作死!你做工的钱都送给冯宝莲那个贱女人了?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说着就一把把地在狗儿腿上拧着。
狗儿一面躲着一面狡辩:“妈!俺是听二蛋他们说的!别拧了!”
“那就好!你以后跟池金龙少来往,别去那些个洗头店了,传出去不好听!”
狗儿心里嘀咕,我都这么大人了还没个媳妇,你不让我去那里逛逛我的日子可咋过?
他对宝婶家的洗头店心向往之已久,只不过没人领着不敢进去,几个月前他和池金龙几个狐朋狗友死活拖着他去开眼,他站在门外被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拉进去,心里正甜丝丝的,结果他一脱裤子就怂了,后面不甘心又试了几次,每次的钱都打水漂,洗头店里的姑娘一说起他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他池金龙可好,这么快就娶上漂亮媳妇了!
凤凰在小溪边蹲着听了半天,眼见天都快黑了才知道回家,一进门见全家都在,她就嚷嚷着:“爸妈!周小惠呢!那个贱人是大龙在宝婶的洗头店认识的!”
她跟池金龙一胎所生,这么大的事情大龙居然瞒得滴水不漏,连她这个做大姐的也毫不知情!还堂而皇之地带着那么个下贱女人登堂入室,周小惠那个贱人她以为仗着自己长子媳妇的身份就能作弄自己,说到底还不是个洗头店出来的!
大龙磕磕巴巴地为自家女人申辩:“洗c洗头店出来的咋啦,劳动人民不分贵贱!小惠虽c虽然在洗头店工作,可她c她也是为了赚钱养活弟弟妹妹,她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凤凰冷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冯宝莲那个贱人开的洗头店跟窑子有什么分别?”
当初大龙领了周小惠回来说她在市区一家发廊里上班,发廊跟洗头店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发廊是正经生意,而洗头店
池爸对着大龙吼道:“你大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龙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说子丑寅卯来,池爸和屋里的人面面相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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