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想问老娘借钱,门都没有!”
糯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妈,我求你了!”
“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见糯米已经泫然欲哭,好半天她才放缓了语气,“小四丫头啊,当年你奶奶也怀疑我怀的是俩丫头片子硬拉着我去医院打胎,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啊,咱们女人嫁了人就要听男人的话,你说你现在跟卫东离了婚谁肯要你?到最后还不是回了娘家成了我们一家的累赘,你大哥那边女方好不容易松口说订婚,你可别节外生枝搅黄了这门亲事。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再加把劲生个儿子,向家总有容身之地。”
糯米跪在地上枕着母亲的大腿:“妈,为什么您就不爱我?你为什么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我跟凤凰一样,也是您的女儿,你知道我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我多想一件件说给您听,让您给我做主,妈!妈!”
热泪打湿池妈的裤腿,然而母亲像座冰冷的石雕般岿然不动。
她从家里出来时心都灰了,二哥二嫂在红桥租了店面卖喜糖,远水救不了近火,糯米的大哥最近忙着结婚肯定没有闲钱借她,再说这个和凤凰一胎所生的大哥对她没什么感情,别说没钱,就是有钱也未必借她,糯米无功而返,想来想去只能去大姐凤凰家碰碰运气。
说到凤凰,那可真是山沟沟里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不因其他,只因她的美丽。南方农村有句俗语:“山里山,弯里弯,萝卜菜籽结牡丹。”让好多人将信将疑,萝卜菜籽里真能结出牡丹来吗?
能,不信的人看到池凤凰绝对会马上相信这句话,无论是身高气质脸蛋,凤凰的存在都太鹤立鸡群了,同和她一胎所生的大龙虽然也高五官也算好看,却不像她这般出类拔萃,据说当她出生时池爸抱着龙凤胎,但他的目光完全被凤凰吸引过去,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打着卷的头发,她的面容仿佛被上帝亲吻过。
这样一个姐姐却是糯米的噩梦,从小到大,在这样一个姐姐的陪衬下,原本并不难看的糯米时时相形见绌,人们永远在拿糯米和凤凰比较,不知情的人很难相信她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糯米倒不是想问大姐借钱(她也知道绝对不可能),说也奇怪,从小到大,整个池家最讨厌糯米的人莫过于凤凰,没有什么原因,也许有些人生来的气场就不协调,就像老鼠和蛇从一出生就注定是你死我活的天敌。
糯米只能在她家门口等着凤凰的婆婆出来,很奇怪,糯米跟凤凰不合,凤凰跟婆婆不和,凤凰的婆婆对糯米却比亲女儿还投缘,投缘到很多时候糯米会幻想大姐的婆婆才是她妈妈。她不敢进去,在门口等了许久,好半天才出来一人,那人正是糯米的姐夫林海,糯米刚想躲却被姐夫叫住。
林海是名在省城服役的军官,糯米没想到会遇到他,怯怯地喊了句:“姐夫,你怎么在家?”
林海笑道:“你姐没跟你说吗?我转业了,现在在检察院工作,周末才回家。你来找你姐是不是?我去叫她。”
糯米连忙说:“千万别!”然后吞吞吐吐地说,“姐夫,你能借我点钱吗?”
要换以前打死她也不敢问姐夫借钱,可现在的情形她实在顾不得这么多了。
林海怔了一下,马上说:“你要借多少啊?”
糯米声音低的不能再低:“能借我两百吗?”
林海还以为她要借多少呢,笑道:“当然可以,你在这等我下,要不进去坐会儿?”
“不用,我在这等你姐夫,我借钱的事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姐,等我手头宽裕点的时候我一定还你!”
林海进去拿了钱出来,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说,我就算帮不上忙,多少能替你拿个主意啊!”
林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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