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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迈不开步子,眼泪扑簌而下,前几日那种担惊受怕此刻全部化作眼泪。
他没事真好,只要他好好活着,怎么样都好。
心里有一种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可是我极力忍住,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那么糊涂,爸爸的事情迫在眉睫,我得分得清轻重缓急才行。
我得对得起爸爸的在天之灵才行。
深深看他两眼,我转过身,看着刀爷:“他没事就好,我真的该回去了。”
刀爷无奈点头:“我让人送你回去,但是我觉得,有一样东西应该给你看。”
说着他走到病床边,打开抽屉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再走到我面前,把一个丝绒锦盒递给我,示意我打开。
我以为他又要送我什么名贵的东西,捏在手里迟迟不敢打开,他笑起来:“这东西是小聂出事的时候一直捏在手里的,我觉得你应该看一看。”
其实我大约猜到里面是什么了,可是当我打开,看见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见或者狗血的小说里才能窥探一二的所谓鸽子蛋时,我还是被震到了。( >’小‘說’)
顾良书最爱的颜色就是粉色,她自认为哪怕到了八十岁她也有一颗粉色的少女心,所以她专门找人给她做了一袭粉色婚纱。
那时候她一有空就跟李牧子腻歪在一起研究一切粉色的少女心的东西,李安导演的《色戒》上映的时候,无数少女沉迷于男女主的,那两个花痴却沉迷于剧里梁朝伟送给汤唯的粉色钻戒,乐此不疲地谈论要嫁个买得起粉色钻戒的男人,哪怕来男人是个八十岁瘫痪在床的糟老头子。
我对粉色无感,但也不算讨厌,可是自从桂臣熙劈腿李牧子之后,我就特别特别讨厌粉色。
可是现在,看着那枚闪闪发光的粉色戒指,我仿佛看见了一朵带刺的娇艳而热烈的野蔷薇。
我不由自主把戒指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端详,都说珠宝是女人最好的朋友,难怪男人都会投其所好送这些东西。
看了两眼之后我突然发现了异常,戒指的内圈刻有字,我看了好几遍,终于辨认出来,刻的是g&j。
眼睛鼻子都是酸酸涨涨的,我艰难地笑起来:“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刀爷也呵呵笑起来:“我也觉得幼稚,但是丫头,男人就是这样的,真爱上了一个人,就会变得特别幼稚。”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我知道自己内心其实很感动,但是我不敢表露出来,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等着我的会是什么。
是一切都是误会,还是盖聂就是为了某种不干净的目的接近我?
我把锦盒递给刀爷,他却没接:“这本来就是小聂为你准备的,我猜想他可能打算跟你求婚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先收着,到时候自己还给他。”
我刚想拒绝,他已经往外面走,我只好握着锦盒跟上。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宿命般扭过头去,再看了两眼病床上的人。
到了医院门口,司机下车来替我开门,恭恭敬敬道:“小姐,到了,您请下车。”
我迟疑了一下,把那个早就浸漫了汗水的锦盒递过去,麻烦他帮我转交给刀爷。
司机后退一步,摇头道:“小姐您别为难我,我要是拿去,刀爷非得宰了我不可。”
我略一沉思:“或者你不用交给刀爷,你偷偷放在盖聂的身边就可以。”
司机吓得脸都绿了,直摆手:“小姐您可别这样,四爷要是醒过来知道了,更是得宰了我不可。”
回到病房,突然觉得身心俱疲,爸爸的事情还没有一个了结,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乱麻一样的东西。
表面上看起来爸爸的事情好像是有眉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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