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就裹住了谭东锦,“你大半夜的窝那儿干什么呢?”
“我身上没带钥匙,这么晚了我以为你睡了。”谭东锦站着一动不动,任由袁故给他擦着身上的雨水。
“你不会给我打个电话?还是不会敲门啊?”
“我敲了。”
“你是在敲还是在挠呢?就那么点动静。”袁故站在谭东锦面前,狠狠用浴巾搓着他的头发。雨水冰凉,袁故伸手碰了下谭东锦的脸,触手生寒。天知道谭东锦在外面冻了多久。袁故心里那火气夹着点心疼往心尖上冒。“冻死你算了,实在不行不会上车躲会啊?”
“我刚处理完事,想见见你。”谭东锦幽幽叹了口气,“别生气了。”他伸手抓住袁故的手。
袁故这才注意到,谭东锦眼睛的血丝以及淡淡的黑眼圈,这人怕是一处理完事儿就跑这儿来见他了,连钥匙都没带。袁故的心就那么轻轻抽了抽,他把手抽出来,细细地给谭东锦擦脖子里的雨水。“谭东锦,你还真是,出乎我意料啊。”
这要是袁故今天没失眠,谭东锦真打算这么淋上一夜?袁故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半晌恨恨地说,“你公司的事儿处理完了?”
“嗯。”谭东锦只说了轻描淡写的一个字,仿佛过程中云谲波诡c暗潮汹涌全都一笔勾销。他乖顺地垂着头,任由擦着他身上的水。那无害的模样看得袁故心里忽然冒出点怜惜。
“所以你二叔那儿没事了?那姓许的怎么样了?”
“都进去了。”谭东锦淡淡说,“无期,两个都是无期。”
袁故的手猛地一顿,他盯着谭东锦,有些不可置信,“无期?”他有些震惊地看着谭东锦点了点头,半晌,他问道:“光是非法集资,不至于判那么重吧?”
“嗯,还有些别的。”谭东锦伸手握住袁故的手,那一阵温暖热乎让他舒服地眯了眯眼。袁故一直没说话,谭东锦缓缓抬头看他,“觉得我做的绝了?”说这话的时候,那双温润的眼依旧漂亮地不像话。
“毕竟是你二叔。”袁故半天说了那么一句。“而且,对方不是简单的人。”
“就记得他还是我二叔,我给了他一条活路。”谭东锦的眼有些幽深,“光我手里的东西,他们俩能毙上数十次。”
“姓许的到底是做什么的?”
谭东锦缓缓把食指和中指顶在了袁故的太阳穴上,轻轻抵了一下。他缓缓凑上去,一双眼里藏着淡淡的锐利。“玩火的。”
袁故的心猛地一震,他看着谭东锦,漂亮的男人似笑非笑,那模样,当真是无所畏惧到了漠然的地步。
袁故忽然间就想通了一切,洗钱,是了,什么钱需要洗?大额资金的来源到底是什么?许家又是靠什么起家的?
那一家子根本世世代代就是军(和谐)火贩子!
难怪谭东锦说他们能毙上数十次,这家人,就是正宗的亡命之徒。袁故猛地拽紧了谭东锦的手臂。
“不会出事。”感觉到袁故的不安,谭东锦伸手覆上袁故的脖子,“我不做没把握的事儿。”
“谭东锦,你”袁故想找个词汇形容一下谭东锦的变态程度,一时间竟然词穷。谭东锦这个人,到底水有多深?他复杂地看了眼谭东锦,后者正试图把湿漉漉的脑袋往他肩窝里蹭。
“许成,我困了。”谭东锦轻声说。
“把湿衣服脱了,回房间睡吧。”袁故叹了口气,认命。没办法,他眼光实在是略。谭东锦这人,他还真舍不得就那么扔下不管了。
“你和我一起睡,我不碰你。”
谭东锦说完这一句忽然打了个喷嚏,看起来有些感冒的征兆。袁故向来对谭东锦示弱没什么抵抗力,这次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也许是谭东锦这样强势的人极少示弱,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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