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冒出一个孩子来,叫我怎么处?真打发了也不敢,只得放在庄子上。”
原来云娘自生了岚儿肌肤丰润起来,再加上奶着孩子,日日里好汤好水地喝着,那雪白细腻的肌肤更似要滴出水来般地鲜嫩,配上乌油油的头发,每日里让汤玉瀚都爱不够,现在见她衣带松懈,鬓发散乱,两颊还带着初醒时的红晕,却又委屈地流泪不已,只慌忙放下岚儿,将人抱在怀里,一面拿袖子给她擦泪,一面哄道:“别哭,那孩子并不是我的,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娘的泪却更汹涌了,“你先前不是说放出去了,怎么又在汝南侯府里?为什么大嫂知道我却不知?才让她今天将了我。”
其实云娘哪里吃了亏,倒是大嫂吃了亏才是真的,被弟媳妇当着众人的面驳了几句,脸面都没了。可是玉瀚却觉得无理尽是大嫂的,委屈尽是云娘的,因此果真心疼,“当年汝南侯府把嫁妆都拉了回去,人便也都要走了,我只当是放出去,不想汝南侯府彻底倒了,又让大嫂买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并不是玉瀚真心骗自己。云娘便抽噎着依在他怀里不响了。
玉瀚便轻声告诉她,“说是收过两个丫头,其实只有一个,因和她生气住在书房,她便派人过来,后来有了身孕,又叫回房灌药,弄得我心里更不痛快,所以再送了丫头我只虚应着,并没有真收,只怕再做那造孽事。”
玉瀚正是这样刚硬的脾气,云娘一听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亦知大嫂的话里也正引着自己往别处想。
可汤玉瀚解开了云娘的心结又道:“方才我听了这事,一气之下过去将大嫂的院门钉死了,看她再出来无事生非!”
其实吧,听了玉瀚刚才的话,云娘已经消气了,再不必玉瀚去钉了大嫂的院门,而且他现在已经是从二品的官员,竟然还干这种小孩子才做的事,免不了让人取笑,可是她心里就是高兴,带着眼泪又笑reads;。
汤玉瀚便伸了舌头将她脸上的一个个泪珠舔了下去,“你脸皮儿薄,性子又好,总不肯对人使雷霆手段。只看我这一次,保证大嫂再不出声了。”
“嗯,那我就不委屈了。”云娘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到玉瀚怀里,方想再说句他爱听的,猛然听到岚儿的哭声。
原来岚儿被一向自诩最宠爱她的父亲放在一旁,又被一向自称最心疼她的母亲忘记了,先前觉得新奇,只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四处乱看,可是看了一会儿,便觉出不对了,翻了个身,更不对,于是便挥着两只小手两只小脚大哭了起来。
如此大的哭声,立即引来了门外的邓嬷嬷和江花几个,云娘慌手慌脚地从玉瀚身上爬下去,汤玉瀚也急忙转身来看女儿,两人又撞到一处,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方将岚儿哄得好了,云娘瞧没人的时候啐他,“总是说最宠我们岚儿,怎么将她一个人放在炕上?幸亏没翻身翻到地上。”
汤玉瀚也庆幸,却道:“我是最宠女儿,也最宠你,你们两个,哪一个我不疼到骨子里,只是当时你哭了,我就先哄你而已。”
云娘想想也正是这个道理,却又歪派他,“将来要是有了儿子,恐怕会最疼儿子了吧?”
“儿子?”汤玉瀚一手抱着如花似玉的女儿,一手揽着似玉如花的夫人,便轻轻用鼻子哼了一声道:“臭小子有什么可疼的,哪里能整日放在屋子,从小给他请了师傅放在外院里读书习武去罢!”
云娘却又不同意了,“不行,我的儿子我要疼的。”
一番风波烟消云散,云娘待玉瀚出门时,却又将邓嬷嬷叫来,备了两份嫁妆:一份比照府里的大丫头,是给那个没收过房的;另一份加一倍,是给那个收过房的,“你去庄子上一趟,问问她们的意思,便将两个人嫁了。”
自然也要告诉玉瀚,“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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