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琢道:“上个月你门外一共有四波刺客。”
“那刺客呢?被你存u盘里了?”
“都是本地民众,存哪儿都没什么意义,所以我扔花圃里埋了。”
白婴眼角抽搐道:“哪个花圃?”
安琢道:“就是你经常顺手摘苹果的那个花圃。”
难怪那苹果那么甜呢。
白婴艰难地咽下堵在喉咙口的粗鄙之语,摆着手道:“走走走别逼逼了,按原计划,你们分头去卸了这周围的二十二只眼。”
跟在她身后的十二个天妖有八个点点头,分散开去,剩下的说道:“陛下,您想要什么交给我们就行了,现在出去还来得及,请不要犯险。”
白婴道:“我人都来了你们想拖我走,我就要叫了。”
“”
皇帝都无赖,还能怎么样?
无奈之下,白婴这一族便从主堡的一个侧窗翻了进去。
男爵的官邸一片死寂,往左往右一看,除了幽幽的灯光,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
白婴从旁边的花瓶后摸了一把,上面的灰尘积得很厚。
“有点奇怪,如果只是和银钩男爵互相勾结,让他以上宾之礼对待,这官邸内也不至于脏成这样都没有仆从来打扫。”
“除非是为了保密,仆从都被赶走或者杀了。”
鹏昊问道:“保什么密?”
他话音刚落,尽头处便传来隐约的脚步声,他们一行人立刻在石柱或立盔后呼吸压低隐藏了起来。
他们边走边说话,用的都是西教语,口音不一样。待到了明处,便瞧见是一个粗眉的矮人和两个人类在说话对,是两个人类。
至于那个矮人,衣饰华丽,手上戴着硕大的一块鸽血红,白婴在鹏昊陡然变沉的呼吸声中了然,这矮人多半是鹿鸣堡的正主。
他们的话语不长,最后那两个人提出要去看看这一批的货色,便和银钩男爵在这个t形走廊分道扬镳。
待到脚步声走远,白婴便望着那两个人的去向道:“我们这里的人还是太多了,这里剩下的人分散一下。”
“行,”鹏昊指了指银钩的去向,道:“银钩有点不对,他是个绝不允许比自己高的人站着和他说话的混账,我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婴不担心他查出来什么,毕竟查出来也是匪夷所思,改变不了什么大方向,便道:“如果你得手,记得在靠海那一侧的顶楼汇合,方便我们撤退。”
分散后白婴身边只留了四个天妖,他们都是不会多废话的死忠,跟着她一路走到了一处稍微靠下的厚重木门前。
“陛下,这里有血迹。”
白婴用萤石照了一会儿,果然门口有着一些拖行的暗色痕迹,摸了一把,还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多半就是这儿了。”
得到白婴的示意,一个天妖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门里一片黑暗,等到他想点起火折子时,忽然脸色一怔,一股死亡的威胁让他不得不后退。
里面浓酽如墨汁的黑暗中,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顶着他的脑门,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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