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铭的动作何其快,上去就拖住鹏昊,后者挣了一下,只觉得这小子的力道大得不同寻常,瞪着白婴道:“能不能别总让你家小孩挡着”
白婴:“是啊,我们一个妇一个孺,你欺负妇孺还有理了?”
鹏昊:“”
等到人们都散去,白婴答应了泽兰公主去看她想看的卫骁,又让安铭硬把鹏昊拖走,批评道:“你就不能长长脑子?我像是那种看着我订好了的徒弟媳妇被土肥圆叼走的人吗?”
鹏昊停下和安铭扳手腕的企图,懵道:“啥?”
白婴继续批评道:“安铭你也是,下手比他还狠,不然我们就能多一个证人了,现在只能去钓出个凶手了,跟我走。”
安铭也是听得有些困惑不解,松开鹏昊,跟着她,不带护卫地就这么去了偏殿的方向。
太惑宫除正殿外,分后宫与东西侧,西侧有十二座偏殿,除了八座用以各部议事处事外,有四座都是空置的。
不过饶是如此,安铭也很是奇怪这里的防备为何如此松懈。
西十二殿的路都是横平竖直的,很快他们就闻到一阵很浓的药味。
“这里是?”
“被你打得就剩半口气的那个刺客安置的地方。”白婴说完,看了看天色,喃喃道:“应该是时候了”
她刚说完话不久,里面就冲出来一个狼狈的身影,他猛地医殿大门处撞出来,灯火幽微间,犹见满手血腥
“我我我的”
他像是被谁掐住喉咙一样,满眼骇色地抓住自己的嗓子。
医殿里一阵骚乱,不一会儿跑出来一个医官,见了白婴和那个狼狈的影子,猛然退了两步跌在地上,又忙爬过来:“陛陛下不好了小臣只是去换药,一回来发现凶犯被杀了”
月光冷淡的色调下,白婴冷冷地问道:“被杀了?奇怪,这是刺客关押的地方,石楠亲王在这里,做什么?”
爱尔柏塔公主静静地旁听着二度被召集时的重审,事情到这一步就发展得十分诡异了兽人使团出现刺客要刺杀妖帝和泽兰公主,而就在刚刚宣布延审后,留在太惑宫里的石楠亲王出现在了刺客死亡的地方,满手血迹,而刺客则是被当胸一刀刺死。
很容易就能想得到,为防妖族和兽人关系缓和,矮人亲王收买了兽人使团中的刺客想割裂这次和亲,顺便抱得美人归。
矮人使团不认,石楠亲王更是一开口就诡异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至少在公众看来,这就是一场阴谋。
“亲王大人不可能会这么做白皇愿意给兽人使团辩解的机会,怎么到了我邦这里,却开始闭目塞听了?”
“那亲王阁下闲来无事,绕过护卫去往嫌犯所在之处,是为何?”
矮人使臣语塞间,孔桑从殿外走了进来,献上剖开的竹笛。
“陛下,查出来了,毒的确是兽人龙牙沼泽的毒,但笛子不是,它是取材自矮人祖陆的凌霜竹,里面的竹屑还没掉完,显然是近一个月才打造成的,加上这样精巧的榫卯结构,陛下”
人们看了一眼,剖开的竹笛上果然有柱子的碎屑,这下已是铁证。
“将矮人使团驱逐出境,永不许其入禹都。”
鹏昊看着整个矮人使团被带走,心里竟然没有解恨的感觉,只是古怪地望着白婴。
她怎么就那么笃定,石楠一定会去见刺客?
满心怀疑的不止是他一个,爱尔柏塔公主在人群散后,俯下身,指尖擦了擦地上石楠亲王衣袍上沾着的血迹,捻了捻,又送至鼻下嗅了嗅。
“公主,你怀疑当中有诈?”
“这是妖血。”爱尔柏塔公主笃定道:“当时室内只有石楠亲王和兽人族的刺客,他身上沾的妖血是算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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