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矮人很有可能和鹏昊联合成功的。鹏昊又不是傻子,和矮人联合的好处这么大,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您怎么想。”
“我们打个赌吧,我赌鹏昊一定会跟我有所合作,如果他还是拒绝我,那我就戒烟,反之你从今天开始,嬴螭做什么你做什么。”
裴轻没有急于应下来,半信半疑道:“您直说吧,我服的话会跟嬴储王学的,到底为什么鹏昊就回去答应你啊?”
白婴神秘地笑了笑:“因为鹏昊怕我,上次我说打黄金河域,他想坑我,我就掉头去抢了他的战果,他已经对我的虚怕了;而现在我在玩实,他这个人虽然看着蠢,心思却很多疑,他会想,如果贸然配合矮人是不是又中了我什么下怀,所以绝不会明确地回绝我。”
裴轻没能听懂,正待再问,忽然虞昙拿着一只赤羽信鸟上来这不是私人的信鸟,是兽人那边特有的火翅雁,飞行速度在潘多拉的鸟类中排前三,飞得又高,几乎无人可截,一向是用作重要的军情传讯。
虞昙把火翅雁递给裴轻,拿出一张绢布,道:“鹏昊回信了,他将在半个月后,在矮人约好的地方将之大批主力引入涡流谷,再引精灵去打矮人的军队,届时能拖他们两天。而就给我们两天的时间,如果能袭击成功,我们可以直接跳过北原中线的六郡,强攻北都白师,您想好了,那可是北都。”
裴轻看到虞昙的神色前所未有地凝肃,他清楚这句话的分量,血管里也有什么东西开始暗暗燃烧。
同时裴轻也感到一阵令他头皮发麻的情绪,不知道是对这个还算年轻的女子的忌惮还是恐惧,他甚至无法把这种情绪归纳为崇敬。
多智如妖,就像是每寸骨肉都是阴谋诡计四个字拆开了碾碎了铸成的。
“当然,”白婴在笑,那是一种风吹开了她心底铺满花瓣的土壤,露出下面狰狞的藤蔓的笑,任谁都能感受得到她那种藏在烟雾后的疯狂
“你就没发现,我从来就不给你们留后路吗?”
安铭觉得自己开始对这个禹都格格不入起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周遭的环境感到陌生,从漫长的沉睡中醒来的那次和这次不同,而是禹都本身在变化。
尤其是姜府和姬府,这两个百年屹立的所在,几乎连鸟儿都不从它上面飞过。
安铭从安夫人状似平静的话语中感应到了,姬王想的大概是攘外必先安内。
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这个内由谁来安,由谁成为安内之后的掌舵者,还要看这场风浪中谁能稳坐钓鱼台。
不过,姜家的那位,恐怕不行了。
这也是安铭深夜出现在姜府的原因,他有个必须要见的人。
十二岁的小孩子,正处于稚弱的娃娃和身形初展的少年之间,有一种模模糊糊的让人不得不为之侧目的生命力和凶性。
一声错骨声悄然惊飞了几只夜跌,安铭把姜府已经咽了气的守卫轻轻沉进池塘里,就从姜府防范最严密的窗子翻了进去。
“你回来晚了。”
迎面听到这么一句话,安铭的眼里倒映出屏风后清瘦的身影,半晌,他了然
“所以,并不是你快死了,而是鼎公,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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