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香说完便将头低了下去,看似十分委屈,实则却是勾唇暗笑,她早已经看花妖儿不顺眼,今天这可是到手的出气的机会。在她看来这本就是花妖儿错,若不是她磨磨蹭蹭地她们怎么会回来这么晚,又怎么会受惩罚?
樊香也清楚玉贵妃是舍不得责罚季恒的,所以她帮太子求取谅解时也一并将季恒给带上了,据她所知玉贵妃一向是不怎么待见花妖儿的,她相信玉贵妃可是很开心看到花妖儿犯错的。
“哦?当真如此,是那花妖儿在捣鬼?”
“千真万确?贵妃娘娘,您若不信便传召花妖儿来一看便知,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缠着那白衣夫人给她梳妆打扮,花枝招展的竟是想要踩到尹沫小姐头上去呢?”
“太子妃!”季暘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外唤着樊香。
“殿下,难道臣妾说得不对吗?还是殿下您要为了一个宫女而欺瞒父皇,欺瞒皇祖母,欺瞒贵妃娘娘?”
“你!”
“母妃,事情并不是太子妃所说那样,妖儿她只是——”
“只是什么?”玉贵妃看着季恒。
季恒却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总不能说花妖儿是来了葵水不得不去梳洗吧,莫说这是女儿家的私密事,不能由他说出口,就算能说,那也没有主子要等宫女梳洗的前例,只会更害了花妖儿。
一旁的赵尹沫见季恒话到关口又不说了,一着急就想要把话说完,却被赵尹厚一把给拉了回去,摇了摇头,虽然他更厌恶樊香这番作为,更不想把所有的责任推卸到花妖儿的身上,可是,他就暂且一忍吧。末了看了一眼听到花妖儿名字而突然沉默的康正帝,想着他会怎么来处理呢
樊香轻声一笑,花妖儿不是每次都会那么走运的,到底只是一个宫女。“贵妃娘娘您若是不信,那臣媳的哥哥可以作证,而且花妖儿现在就在门外,只要把她传进来一看就知,臣媳所言毫无虚言!”
“启禀皇上,太后,贵妃娘娘,太子妃所言非虚!”樊钺双手抱拳回到,印证着樊香的话语,至于他心里的打算却跟樊香不尽相同,他不过是想看着季暘c季恒为保护花妖儿都挺身而出,最好两人互结仇怨,他渔翁得利罢了。
却不想玉贵妃却并没有立马应下来,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般。
这短暂的沉默让厅内跪着的所有人有机会仔细看着商贩三个人的神情了,原本愤怒的康正帝这会儿看起来是分外的迷茫,太后则是十分的怪异竟然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最激动地莫过于玉贵妃了,他们甚至觉得她此刻正在因为什么而十分的担忧。
是的她在担忧,花妖儿不能出现,至少不能在今天出现。两个那么相似的人,不能时隔二十年后再同样的日子又一次出现!虽然现在她不再是当年那个春心萌动的少女,不再将季淳的宠爱看得那么重要,可是现在还不行,她还需要这荣宠,需要保住她跟季恒的地位,还有很多事她还没有准备好,还有东西他没有拿到手。
虽然花妖儿并不是那一个人,五年来她派出去查探的人得出的结果只有一个,她跟那人毫无关系,她就是一个父母早亡的猎户孤女!
但是,他的身边不能再出现一个颜如卿!
“皇上,既然这件事情是由一个小宫女引起的,那不如就交由臣妾处理,皇上日夜操劳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花妖儿,是那个五年前在中秋宴上朕亲自赐封为一品陪读侍女的宫女吧。”显然康正帝并没有听玉贵妃在说着什么。
玉贵妃脸色暗了暗沉声道:“是她。”
这五年来康正帝自从中秋宴会以后再没有提起过花妖儿这个人,她以为他不该记着一个宫女的。可是她顶着那副容貌,到底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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