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彩沫轩时已近子时,四下寂静无人,花妖儿小心翼翼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点灯她摸黑打开了收放花阮的雕花木箱,那是她珍视的物品,自是倍加小心。
“哈哈妖儿终于逮到你了吧!”
箱子还没来得及合上,黑暗中花妖儿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赫赫是早该入睡的赵尹沫。
“让我看看你在藏什么宝贝。”赵尹沫一个伸手将放进去的花阮给拿了出来,绕过花妖儿阻止的手,径直去到窗户下推开了那扇轩窗,月的华倾泻而入。映着阮,映着拿着阮的人。
阮,古雅精致。
人,美丽鲜活。
花妖人担心大咧咧的赵尹沫摔了碰了她珍惜的花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拿着花阮的那双手。赵尹沫瞧着觉得好笑。
“妖儿怎么不点灯啊,这么暗,要是我一不小心摔了她可别怪我哟!”
花妖儿忙不跌的拿出了火折子,转眼间灯罩下明烛闪闪,照得一室光亮,花妖儿还小心地把烛火往赵尹沫那边推了推。
赵尹沫愈加戏谑地笑着,抱着花阮坐在了烛火旁。手似紧若松,阮将掉不掉,惹得花妖火好生担心。
“妖儿,你竟一直瞒着我!”赵尹沫往上飞扬的眼角似是恼怒地看看花妖儿,指间拨动阮弦,清冽并不悦耳。
花妖儿一下跪了下去,她知道赵尹沬早晚会察覺到,她不想瞒着,可最开始本就是误打误撞的有了那个约定,因为不知该如何开口,是以一拖就是五年。
“尹沫小姐对不起。”
“对不起?”赵尹沬短暂沉默。“你以为你能瞒着我吗?我早就发现你时常趁夜从角门离开彩沫轩,尤其是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五年咯妖儿!”其实大咧咧的她哪有那么敏銳,这些都是杜鵑添油四醋告诉她的,至于目的嘛她自有想法。
花妖儿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拽紧了衣带,惶惶不安。
“让我猜猜看是谁让你这么魂牵梦往的,这阮又是谁给你的呢?”赵尹沫手抵着下巴沉思起来。
花妖儿更加紧张起来,她怎么觉得比起怪她,赵尹沫更像是准备戏谑她呢。花妖儿一抬头果然看见了对方眼里的邪恶,一低头嘴角抽了抽,比起戏弄她更希望是怪罪来的。
“妖儿入宫后所识之人甚少,能送得起这阮的人就更少了,让我猜猜啊,是时常在我这儿打听你,五年前上任的御前侍卫统领樊钺吗?啊不对,明显妖儿跟她很陌生嘛,更何况他也不是每个初一,十五都当值的。难不成是我那个沉默寡语,冷漠疏离,却单对你十分上心的尹厚哥哥?也不对啊,哥哥他冷冷的,作息却规律得很,更何况他也不是懂得音律这样的人啊!那么,在这宫里还有谁呢?”说着话赵尹沫又向花妖儿蹭近了几许,将花妖儿的窘迫收于眼底。
“难不成是太子哥哥?”说到季暘,赵尹沫明显变了语调。
这五年花妖儿可是太过了解了赵尹沫对季暘的偏执,连忙摇头说道:“不,不是太子。”
“是吗?那么会是谁呢?”见到花妖儿摇了摇头,赵尹沫美丽地绽出了微笑。突然一个樱红绕着金丝的花穗闯入了赵尹沫的视线,“哈哈,这是什么?”
花妖儿阻止无望,藏在袖间的那枚玉佩也被赵尹沫夺了去。
赵尹沫看着玉佩面露惊讶,她记得今天在马场季恒正是戴着它,现在它却在花妖儿手里,这代表着什么?这些年看着季恒偶尔的怪异行事,她虽隐有察觉可当发现果真如此的时候,她的心却有些难以道明的空,正因为怪异,她更觉得莫明。
“这玉佩是恒哥哥送你的?”褪去了戏弄,赵尹沫正经问道。若是其他尚可,可那是玉佩,代表着一个男子的爱慕。
“尹沫小姐对不起,奴婢不该瞒着小姐,更不该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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