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儿软手软脚地走上琉璃台,低垂着头站在一边,尽量减弱着自个儿的存在感。然而好家伙,皇上,太后,贵妃,季暘,赵尹沫,赵尹厚,席上的公主,还有那些见过没见过的宫妃这会儿都带着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她。除了樊香,她看她的眼神可不是探究,而是恨,浓烈的恨。花妖儿想如果眼神能化成刀,那她此刻都快成米筛子了!
她站的地方离赵尹沫很近,赵尹沫正一睑高兴地冲她挥手,余光可见杜娟正瞪着她,她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可以感觉到另一道不同于樊香的炽热视线正追着她移动,她知道是谁却不敢去寻找。
她发现了这热闹地琉璃高台\独独缺了季恒,难不成他还在那儿并没有离开?那他岂不是知道是她了!
不过很快就印证了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启禀皇上,三皇子醉了让小弦子来请旨回宮歇息去。”德公公覆在季淳耳边说道。
“瞧瞧这孩子,皇上,太后还在呢他倒是先醉了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玉贵妃佯装恼怒道。
这时离玉贵妃较近的一个宫妃缓缓开口道:“姐姐你也太过严谨了,三皇子一向知礼,想来今天中秋夜宴,皇上与臣同乐,三皇子见皇上,太后开怀也是高兴,未免多饮了一两杯又有何妨呢?”说完话那位妃子又微低了低头。
“丽妃所言甚是,今儿就随意一点,玉儿也莫去责怪咱们的恒儿。丽妃近前来替朕倒酒。”
在一众妃嫔的艳羡中丽妃欢喜应下,经过玉贵妃跟前时丽妃屈膝行了一礼。对于一向独占恩宠的玉贵妃任凭丽妃接上皇上这一举动,其她心镜儿似的宫妃自是明白內里,只叹自己没那入人眼的本事。
对于后宫里的弯绕花妖儿自是不懂,她现在整颗心悬着七上八下,不明白是谁还有为什么把她叫了来。叫来了又把她晾在这儿就像是等待宣判一样好生煎熬,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的人在,就别提有多磨人了。
她实在不清楚樊香干嘛这么恨她,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宫女啊。而且樊香身上穿得哪是紫萝烟裙?看那长长的水袖更像是宫里舞姬的衣服嘛,只是更为华丽一些。不过依然很美,美得奔放直接,亳不内敛。
这时又见德公公在季淳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便听到德公公高亮的嗓音响彻了琉璃台上下。“宣花妖儿進見!”
这一下不止这宫里的主子,就是那些个坐在台下的大臣以及亲眷也都安静了下来,无一人不看着她。
这阵仗这架热让花妖儿愈加不安,小心朝赵尹沫看过去,却见她正冲着自个儿偷笑,而季暘跟赵尹厚也都是浅笑看着她。看他们的反应似乎不像是她犯了什么错啊,那宣她来做什么?
花妖儿人小腿短,走了近二十步才去到季淳面前,花妖儿连忙跪下去行了面见帝王的三拜九扣之礼。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贵妃娘娘千千岁!”
“你就是花妖儿?”季淳威严浑厚地声音从头顶传来。
花妖儿微微发抖,紧揣着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点了点头。“回皇上的话,奴婢彩沫轩花妖儿。”
“哦——竟是尹沫丫头宮里的。”季淳颇有兴致地看向赵尹沫,没有错过她脸上那得意的一笑。
“花妖儿,花妖儿,这名字倒挺耳熟。”季淳沉声说着。
这时右边的季暘站了起来说道:“启禀父皇她就是云丘山上救了尹沫,后来她的阿爹为救儿臣跌落悬崖下落不明,儿臣与三皇弟便将她带进宫来的那位花妖儿。”急于介绍花妖儿身份的季暘并未注意到花妖儿的身体颤了颤。
“哦,原来如此,朕有些许映象。”季淳说话间看了一眼季腸,当初他只当季暘跟季恒要留下她不过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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