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赐婚的圣旨就传到了镇远威武大将军府上,樊通自然是欢天喜地,而樊香即使不像是一般千金小姐那般扭捏,却也是在得知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时候羞红了脸庞,同时也为心愿得逞而暗自欣喜,畅想着未来的幸福。
反观季暘,虽然在接旨的时候依然一副淡然,可是在他那平静c黑暗如星子的瞳眸下究竟是怎样的心思谁也猜度不出。就连是他的父亲,康正帝也是永远都不知道究竟他这个孩子在想着什么。
东宫内有一座明月山,说是山其实也不过是当初的工匠用许多的石头堆砌而成,这已经是皇宫内最高的一处所,站在这明月山上,远离了明晃晃的宫灯,伸手几欲触到那天上的繁星。
季恒便是在此处寻到了季暘,那时他已经微醉,月光铺洒,星子闪烁,温润儒雅的男子迎风面向东南而立,远远地听不见他在呢喃什么。
走近时,季暘已经发现了季恒,转过头来还是那淡然的微笑,只是眼睛有些许迷蒙,透着一点落寞。
“三皇弟怎么来了?”
“我是来道喜的,白天人太多了。”
“道喜?呵呵,是啊,我就要纳太子妃了。”季暘淡淡笑着,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酒,似乎像是不满意似得,竟然将空杯掷下,拿起那琉璃酒瓶,仰头就往嘴里面灌。
季恒看不下去,一把给夺了过去,拦住了季暘来抢夺的双手。“皇兄,你怎么了?白天看你不是很高兴吗?难道你并不想娶樊将军家的千金?”
“不想?呵呵怎么会?我娶谁不都一样吗?哪有想不想一说?这是父皇的意思,不管那未来的太子妃是樊千金还是周千金,王千金,不都一样吗?”
季暘又背过身去,眼睛直直地望着东南方向,风吹过衣袂飘飘,就像是那谪仙遗落了凡间。
季恒看着季暘,听了方才的那一番话,他的眼睛扫视着周围,虽说这儿是东宫,又是在山顶,但是也保不齐有顶尖的探子在周围,他们的父皇本就不甚喜欢这个太子,如果这番话传到了他们的父皇耳朵里,岂不是又是一遭罪?
“皇兄这番话你可不能再说了,你忘了前几天因为你丢了太子玉冠这件事父皇已经关了你三天禁闭了吗?如今才出来,可别再惹父皇不高兴了。对了皇兄,那太子玉冠掉在哪儿了?是在那云丘山上吗?不如我去帮你找回来。”
“父皇命我亲自去找回,又怎么能借手皇弟你呢?”
“既然如此就当是臣弟没说吧。皇兄时辰不早了,今天来东宫恭贺的人良多,这才得闲,早些回去休息吧。既然父皇已经下旨,皇兄也别多想,而且据说那樊将军的女儿很是不错,想来皇兄会喜欢的。”
很是不错,可是天下间不错的人多了去了。有时候人的一生追求的并不是不错二字,而是心灵的振动,那一种感觉不是一个不错可以形容的。
“皇弟,不知今夜可否陪兄一醉?”
季暘难得如此,平常的他都太过规规矩矩。季恒实则也是不放心留季暘一个人在这明月山上的,便也就点了点头,接过了季暘递来的一只琉璃盏。
“也罢,不若一醉!”季恒一撩衣袍,跨过石墩坐下,抬手就斟了满满一杯酒。
“不若一醉!醉一场,梦一场!醒过了,就万事如常!”季暘也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不待季恒,仰头就喝了下去。
这一天晚上,季恒陪着季暘在这明月山上,美酒佳酿,大话因缘,醉梦酣畅!
第二天季恒醒过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样下了这明月山的,醒来却是在东宫书房的床榻之上。穿好衣服摇了摇发疼的脑袋,这宿醉的感觉的确难受。昏昏沉沉地他看到了书桌上有一封信,信封上面分明是他的名字。笔墨还很新鲜,字迹自然是季暘的。利落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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