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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二的媳妇儿姓花,名云,是这小镇前前任镇长的孙女,长得漂亮不说,也是温柔乖顺,样样家务活都拿手。不过,这是她出嫁之前的事,出嫁之后,跟着自家丈夫到处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了,也变得刁了。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再也不温婉了,时不时像刀子一样戳一下,脾气也不顺服了,家里还有她丈夫收收她,外头那是颐指气使,像长了八条腿的螃蟹。
小镇上的对这个女其实是不怎么了解的,比较刚出嫁不久,便随着奇二离开兽镇了,一年回来一趟。一趟呆个几天,几天之后又走了。
不过们倒是听说,这回夫妻俩回小镇,是打算定居了,不再出去漂泊了。镇民们瞅着,连儿子都有了,虽然啥时候生的都不知道,但为着下一代着想,是该定定心了。
花云一回家,立刻丈夫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个劲地说那小摊贩怎么怎么使坏,怎么怎么羞辱她,还有鼻子有眼,像真有那么回事。
奇二瞅着她,头发乱了,妆也有些花了,怎么看怎么狼狈。可他就是不说话,负着手,厅堂里来来回回地踱步,然后朝自己儿子招招手,说:“奇用,来,跟父亲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此刻奇用还想着那个被母亲踩烂的鸡蛋饼,心里头只觉得可惜,所以母亲方才说了什么,他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父亲让他说,他便一股脑地将看到的听到的都一字不差讲了出来。
儿子说出的话南辕北辙,花云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辜,哭得更大声了。
奇二捏捏鼻梁,叹了口气,说道:“说能消停消停吗,一回来就给捅娄子,以后孩子要上学堂,把可能成为他同学的都招惹了,让孩子怎么办,天天被欺负?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
花云抽抽鼻子,不肯罢休,只说:“要不是一大早跟吵架,会心情不好找出气。倒好,站着说话不腰疼,把错都撇到身上,就一大圣,什么都是对的。”
“怎么那么不讲理呢,们吵架,那是们之间的事,找别撒气干嘛?再说了,跟吵架,心里就不难过,见找别撒气没?要是像这样,这世界就要乱套了。”
花云听着,一扁嘴,一跺脚,不说话了。
奇用坐一边看着父母两吵,小嘴闭着一个字不说,其实他心里是懂的,可他也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进不了父母的耳。所以这会儿他拍拍屁股站起来,独自一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奇二闷了一会儿,说道:“那小摊贩,后来有说什么话吗?”
花云抽出手绢来抹了把脸,带着微弱的哭腔道:“能说什么,不就那么点唬的屁话吗?”
奇二眉头一蹙:“说能正正派派回答一下吗,不想让给出气?”
这下子,花云两眼立刻放光了,“当家的,”
奇二走过去,将女略微散乱的发丝捋顺,语气渐渐和缓下来:“自己的女,能由得外欺负?这要是传出去了,说奇二连自己女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当男。”
女赶紧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玉手轻握成拳,敲奇二胸口,一副撒娇的糯软模样。她润了润嗓,说道:“那小摊贩看上去一副穷酸样,没想到后台挺硬,听他说,是镇长的拜把兄弟。”
奇二皱起眉来:“镇长?”
像往常一样,镇长午饭过后,腆着个大肚子到一些住宅区看看民情,虽说是做做样子,但也是每天必做的事之一。如若是往常,他会莫名其妙遭到几双白眼,愿意与他搭话的,也少得可怜。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不大一样了。白眼不见了,凑上来说话的也多了。
镇长不明白怎么镇民们一夜之间转了性了,但他很高兴,甚至很得意,认为多年来的坚持终于有点成效了。
不过,当他听到镇民们口中说出的话时,他的脸立刻变得煞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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