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岳琴来的时候,白玉田当时正在楼上打扫卫生,他看见胡岳琴走进办公室,估计是来找他,但他却没有急于下楼,而是继续打扫着走廊卫生。这两天他的思想压力着实不小,当他得知上级领导对他们工作组的工作进展并不满意,“除尘行动”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抓捕老虎一级的官员没有获得重要证据,每每想起,他深感自责,彻夜难眠,不由自主的嘴起泡,尿黄尿的上火特征立刻体现出来。他知道,多日没见的胡岳琴,这次冒然前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但由于邹彪已经明确告诫他,未经邹彪同意,不许他与胡岳琴见面。白玉田一边打扫卫生,一边盘算着如何能从胡岳琴这里作为突破口,找出胡禄柏的贪腐证据。
“白玉田!”
“到!”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找你。”方指导员站在楼梯口喊他。
“是!”白玉田大声应答着,趁方指导员下楼的工夫,赶紧从兜里掏出纸和笔,急忙写了几个字,便很快赶上。刚下到一楼,白玉田便大声问;“指导员,我正在打扫卫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如此大声,其实是在给胡岳琴听。
胡岳琴在乔三龙办公室果然听到了白玉田的声音,她对乔三龙说:“你这个人说话不算话,答应我的事情,竟然说变就变。”她显得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乔三龙刚要解释原因,没等他把话说完,她已转身快步离去。
胡岳琴在门口与白玉田打了一个照面,见白玉田更加消瘦的面容,不觉心头有些发酸,没等她说话,白玉田对她晃了晃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将一张纸条快速塞到她的手里。这一动作被方指导员看见了,但他却没有吱声,而是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他推开乔三龙办公室的门,示意白玉田进屋。胡岳琴目送白玉田进屋,转身快速离开四监区。
乔三龙见白玉田进屋,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下来,他用讥讽的语气说道:“我们监区的大功臣来了?”
“我不明白乔队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指导员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乔三龙桌旁,他对白玉田说:“你这次揭发检举,动静不小啊!不仅引发了社会媒体的轰动效应,还招来公检机关的介入。”
“那又怎么样,难道这不是对国家c对监狱有利的事吗?”
乔三龙可没有方指导员说话那么婉转,他毫不客气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这么搞,事先跟谁打招呼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弄得很被动?”
“长痛不如短痛,有病还需及早治,到了病入膏肓,可就追悔莫及啊,到那时才叫真正的被动。”白玉田直言不讳地纠正他的错误认识。
“你的这种做法不是不对,如果你把这些问题事先跟我们沟通一下,兴许效果会更好。”方指导员把矛盾焦点比较策略地说了出来。
白玉田解释说:“指导员,我当初并没有隔着锅台上炕,我也想按照程序逐级上报,正因为按照程序走不通,我才不得不另行开辟举报渠道的。”
方指导员有些纳闷,“我怎么不知道你按程序上报了?”
白玉田瞅了一眼乔三龙,“您问一问乔队长,我当初是不是向他反映过,有些罪犯经常能获取通信工具?有的罪犯还利用通信工具搞非法集资c诈骗c敲诈勒索等活动?可反映上去的事情直到现在也未能解决,我不这样,又能怎样?”
方指导员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乔三龙,乔三龙的脸通红,如同紫茄子。他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我把这些向领导反映了。”
方指导员追问:“领导怎么说?”
乔三龙生气地说:“骂我多管闲事。”
话说到这份上,方指导员和乔三龙都感到白玉田在这方面没有过错,但谁都不想在一个罪犯面前承认管理者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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