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宏斌在故意敷衍,装糊涂。
“我问的是他跟我们干警。”胡禄柏没有轻易放过这一问题,特意明确一下。
方宏斌心想,他究竟想要了解什么,为什么一会儿对白玉田感兴趣,一会儿又对跟他接的干警感兴趣,不管对什么感兴趣,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事。于是,他比较婉转地回答道:“他的工作特点就是为分监区的干警们干些杂活,犯人里面他跟干警接触最多,几乎每天都干警触到。”
尽管胡禄柏对方宏斌的回答很不满意,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他接着又问:“最近他跟监区以外的人有过接触吗?”
听胡禄柏这么问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他没有把前些天刘春生见白玉田的事说出来,他想,想当年自己就是被他这样没事找事从后勤整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的。思考片刻,回答道:“没注意他与外人有过什么接触啊!监狱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告黑状,把审计部门都给招来了。我觉得这个白玉田有些不地道,过去从来没有这类事儿,自从他来之后,这种事儿快成家常便饭了。”他喝了一口茶,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哼!他也太小看我胡禄柏的能量了,我若没有一定的根基,能在这里扎根这么长时间?上面若没人给我透漏风声,我能这么快知道消息?”
方宏斌明白胡禄柏是在敲山震虎,再给自己下麻雷子,为了判断这件事是否与自己有关系,他试探性的问,“他来这里没多久,他能告什么黑状?再说了,他告您的黑状,他又能得到什么?”
是啊,这个问题他也曾经多次想过,尽管想不通,但他这种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而且他又是特别相信自己感觉那样一种人。他没法回答方宏斌的问题,只能避而不答,另转话题,“你没有跟他唠过你在后勤时期一些事情吧?”
方宏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他来这里的主题呀!他刚要否认这件事情,这时,乔队长满头大汗闯了进来,他刚要皮笑肉不笑的跟胡禄柏说话,被胡禄柏没好脸色的制止住了,“你出去,在外面等着。”乔队长吓得赶紧退了出去,规规矩矩站在门外头。这个乔队长在整个监狱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一个人,就是这个监狱长胡禄柏,因为,很多领导都反对他的这套管理模式,只有胡禄柏默认他的这套做法,用胡禄柏自己的话说,“没有洼地,怎么能显出丘陵?没有令罪犯恐惧的地方,怎么会有施展权力的效能?”所以,很多人反映他的问题,最后到他那里全都不了了之,乔老爷的大名就这样被传遍开来。
方宏斌见胡禄柏还在等待自己的回答,他便矢口否定说:“瞧监狱长说的,我怎么会跟一个犯人说那些事呢,再说了,我那个时候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说最好,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即便逢年过节给省部领导送些礼,这也都是社会普遍风气,又不是把钱揣在自己腰包,你说是不是?”他见方宏斌点了点头没吭声,接着又说:“不过,尽管如此,这类事还是遮掩点儿好,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胡禄柏觉得该说的都说了,这颗“炸弹”基本就算排除了,为了更把握起见,他朝门外喊了一声:“你进来吧!”
乔队长忐忑不安地站在胡禄柏面前,哆哆嗦嗦问道:“监狱长有什么指示?”
胡禄柏扳着脸质问道:“什么指示?你乔老爷还用得着别人指示,我看你说的话都快成了这里最高指示了。我问你,白玉田是你叫他干杂工的吧?”
“是我。”乔队长没有否认,心想,安排一个犯人干什么活难道我一个分监区长没这个职权吗?
“‘是我。’说得多轻松,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胡禄柏瞪大眼珠子训斥道:“说你没头脑,没素质,你还不服气。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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