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监区监区长王敬光为了摸清白玉田的底细,他不仅分别给h省第a女子监狱和白玉田的家里挂了电话,还通过关系找人去法院核实白玉田案件的真实情况,为了稳妥起见,他还给入监犯人亲自做报告,多次主动接触白玉田,认为确实没有任何破绽,确认一切稳妥后,才小心翼翼地去监狱长胡禄柏那里悄悄做了汇报。三天观察期一过,这里便开始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
头三天,由于上面管教有话,李宝全和他的跟屁虫瘦猴在监舍里那股耀武扬威的劲儿还能收敛些。约束期一过,他们一个个原形毕露,对监舍里的犯人又开始吆五喝六,对犯人探亲送来的物品不仅雁过拔毛,还经常对送到手的物品挑三拣四c吹毛求疵,稍不如意还会将其摔在地上。罪犯们是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可谁都不愿出面制止,忍气吞声,他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因为他们知道多嘴将会带来什么后果,轻者饿上几顿不让吃饭,重者换来的是一顿胖揍,被打伤者还不敢告诉管教,如果报告管教,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十有会再次遭到牢头狱霸更猛烈的暴打。一个牢房关押的犯人虽然不多,可就这十多人的监舍里却分成了三六九等。在里面能够吃香的c喝辣的,对别的犯人能够吆五喝六的,这叫“棍儿”或叫“手儿”;任凭别人摆布的,别人说东不敢向西的,这里将其称谓“趴儿”,用一种更被人贬低的话说,叫“死趴儿”。
李宝全在里面当“棍儿”已经习惯了,他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撼动他的这一位置。所以,每进来一个犯人时,他都要用自己积累的一套经验将其制服,使其绝对服从于他。当他发现白玉田是个“难剃的头”时,就开始对其采取“综合治理”治理方法。
一天中午,罪犯们从教室里出来,列队走进食堂吃午餐,跟白玉田同一天入监的犯人名叫庞道琪,他对白玉田颇有好感,不仅是因为他与白玉田床铺c列队c座位挨得很近,更主要的是,他觉得白玉田这个人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究竟为什么值得信赖,他自己用语言又不会表达,反正有什么话都愿意跟白玉田说。在罪犯们围着一条长条桌吃饭的时候,庞道琪对身边的白玉田说:“白大哥,我们每天这样学习c训练,训练学习的,到啥时候才能完事呀?我从小就不愿意学习,一进教室我浑身都不自在,所以,我初中没毕业就去煤矿干活。没想到,进到这里还是学习,真让人受不了。”
没等白玉田说话,坐在庞道琪另一侧的犯人,名叫王汉光,判刑前是个银行行长,他嘴里一边嚼着白面馒头,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年轻人,你的这种想法可不对头哦,常言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只有读书方能成为人上人,不读书就没有知识,没有知识就只能是治于人。”
庞道琪入狱前最恨两种人,一是有钱人,二是当官的。他认为,当今有钱人没有几个真正是通过遵纪守法,规规矩矩发家致富的;当官的没有几个是好东西,多数都是嘴上说的一套,实际做的又一套。他在煤矿工作期间,亲眼看见那些当官的,长期不给工人开工资,全家在矿上生活和工作工人家庭,在数月不开资的情况下,别说是吃肉c吃蔬菜,每天吃咸菜都成问题,而那些当官的,不但天天坐着高级轿车上下班,隔三差五下饭店,有时还携带全家游山玩水。所以,那些有钱人和当官的在他心里就是三个字——嫉妒恨。他对当官的本来就很反感,听完王汉光酸溜溜的一番话,他没好气的回答说:“得,得,得!少在我面前瞎跩。你书读得多,你官当的大,到头来不是同样跟我坐在一起吃牢饭吗?你有本事别进来呀!”
王汉光用筷子指着庞道琪,刚要说,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话没说完,被走过来的瘦猴狠狠拍打一下后脑勺,庞道琪也同样被打了一巴掌,他一边打一边训斥道:“他妈的,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政府叫你们行不言,饭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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