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橘神思渺渺,想着今后计策。
一时间满室寂静。
正在这满室入定一般寂静之中,忽听得内室一声惊呼,却是宝玉的声音。
紫鹃一听,一颗心肝似乎要跳出来。她以为黛玉出事儿,慌了神,差点破门而入,却在瞬间想起迎春交待,忍住破门冲动,拍门惊呼:“宝二爷,开开门姑奶奶,姑娘”
却听李莫愁的疲惫声音:“没事儿了,你进来”
紫鹃推门而进,却见黛玉寂然无声,嘴角有黑血如线丝一般滴落。
宝玉正颤抖着手指替她擦拭,哭声颤微:“林妹妹?林妹妹?可听的见?”
迎春道:“她没事,昏睡过去了。”
其实是李莫愁点了她昏睡穴。
紫鹃见宝玉服侍姑娘,遂把眼睛看向迎春,见迎春微微额首,悬心稍安,声音透着颤音:“姑娘怎么又吐血了呢?“
迎春故作惊讶:“是啊,林姑娘今日咳血发黑呢?”却在宝玉低头间隙给紫鹃一个眼神,示意她跟宝玉告状。
紫鹃旋即退杆子一软跪在宝玉面前哭将起来:“这事儿已经很久了,我那日给姑娘煎药,偶把银簪子一试,簪尖黢黑,伺候,又在燕窝与人参养荣丸里都发现毒素”
紫鹃这里絮絮叨叨尚未说完,宝玉已经发了飚,上前把紫鹃掐的死紧:“你说什么?什么毒素?”
紫鹃将早已经备下证据拿了出来交给宝玉查验,却是迎春当日验毒金簪,再有熬药的罐子,还有余下几颗没有化开的人参养荣丸。
薛家萃毒燕窝黛玉尚未食用,为了逼真,紫鹃在李莫愁授意之下丢掉一两,只说是被黛玉食用了。
宝玉闻言将信将疑。
李莫愁便当场试验,再将余下三四颗人参养荣丸尽数花开了,合水浸泡一刻钟,然后让紫鹃当着宝玉慢慢煎熬。
然后再把薛家送来雪白燕窝也用浸泡,慢慢熬着。
及至两边只剩下少许水渍,李莫愁递给宝玉两根善良银针:“咱们说了不算,宝兄弟不妨亲自试试。”
宝玉接过银针,事关黛玉,他手指颤抖,待针尖变黑,宝玉顿时痴了:“怎么会?怎会这样?”
旋即抓住紫鹃:“你说,告诉我,是谁?是谁要害妹妹?”
紫鹃按照迎春吩咐言道:“是谁我也不知道,只这丸药出自贾菖大爷之手,宝二爷问过他必定知晓。”
宝玉盯着燕窝,嘴唇颤抖着,眼珠子只要瞪出来,却是不敢开口问紫鹃。
紫鹃似乎知道宝玉忌讳,主动回禀道:“着燕窝是前儿薛姨妈派人赠送。一起送来还有两瓶荔枝蜜!”
这话宝玉信了,因为同一日,也得了两瓶荔枝蜜!
且黛玉这潇湘馆几乎与外界隔绝,她这儿东西,除了老太太赏赐,自己送来,多半出自亲眷赠送。
亲眷家有此手笔者,除了东府,只有薛家。因为王家受了王氏影响,对于黛玉从来不闻不问,只把黛玉当成空气隐形。
宝玉顿时跌坐在地:“为什么呢?紫鹃?”
紫鹃气愤难忍,却是忍住没有告诉他缘故,因为迎春告诉紫鹃,这事儿必须要宝玉亲自查证出来,才能给王氏薛家致命一击。
紫鹃因跪行只宝玉面前哀哀哭道:“宝二爷,我也想知道是谁,咱们姑娘无亲无故在这里寄居,一向深居简出,循规蹈矩。战战兢兢靠着老太太过日子,倒是碍着谁了,下这样狠手?”
紫鹃哭着拉住宝玉之摇晃:“二爷,姑娘父母双亡,也无兄弟,老太太年迈,唯一依靠只有宝二爷,您可要查出真凶,替姑娘报仇,还给姑娘一个公道啊”
紫鹃哭着之磕头,几乎声嘶力竭。
所幸李莫愁点了黛玉昏睡穴,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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